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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启明(大明世祖) 第三十四章《前明史》编修
    实际上,对于《前明史》总裁官一职,不出所料的话,就是内阁首辅赵舒所当任。
    国朝重臣之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青史留名,尤其是编写史书,这对于文人来说,是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皇帝也想以这个官位,来酬赵舒的功劳。
    同样,也正是因为赵舒合拍,知晓他的心思,所以才最为合适。
    而除了总裁官外,还有监修官,编纂官,史官等大量官职,都是诱人的果实,让朝野文人集体兴奋,比打了鸡血还要夸张。
    不过,这边插一句话,清朝编修的《明史》,历经了三次编修,长达九十五年,期间有数不清的抹黑事件,但同样,相较于《元史》、《前唐书》等史书,其价值倒是更高一些。
    毕竟抹黑前朝是历史惯例,满清这样做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若不写得明朝气数将尽,怎么凸显大清天命昭昭?
    所以,《明史》最大的价值有两点:一是在取材上翔实谨慎;二是在对明朝人物评价上较客观公正。
    毕竟对历史最大的篡改,就是九真一假。
    史学家,包括小说家一般都比较认可,像是《元史》,一年的功夫就写成,是二十四史里面最差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明朝民间修《元史》的也有很多,明朝两百多年,有许多人不断上书要求重新编修《元史》,但因为这是太祖皇帝所编,一直就不成。
    许多对官位无所求,而对名气趋之若鹜的大儒们,纷纷前往北京城,想要在《前明史》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股风气,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天下。
    不过,皇帝却明白,这就像个鱼饵,垂钓那些名人,例如大量致仕的老臣,学问精深的大儒,让他们来承托绍武朝廷的威望,互惠互利。
    一如当年的汉高祖刘邦征召商山四皓,晋武帝司马炎征召李密一样,昭顕新朝的声音,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从而加强皇帝的声望。
    其遵从的,就是民间对于贤君名臣的推崇。
    贤君配名臣,豪门配球星,不外如是。
    最典型的,将这一招用得炉火纯青的,则是西晋末年的琅琊王司马睿,因为让名士王导、王敦兄弟抬椅,一文不值的声望瞬间飙升,从而与江南世族联合起来。
    而在明初,朱元璋低声下气的去求那些老官,结果却被一个个甩脸子,去捧鞑子的臭脚,着实把他气得够呛。
    赵舒也明白皇帝的心思,在担任总裁官之后,第一个向皇帝举荐的,则是绍兴,余姚县人——朱之瑜。
    “哦?”朱谊汐有些惊了,他一向对那些乡野名士看不上。
    在他看来,这些人就像网上的大V,自媒体,拥有着极多的粉丝,在民间有话语权,其中鱼龙混杂,不可计数。
    他一向是看不上眼的。
    “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怕是没有此人吧?”
    皇帝略显猜测道:“致仕的名宦中,也应当没有。”
    “可是宗室之人?”
    “陛下,此人是民间之士。”
    赵舒轻声道:“此人无官无职,偏居于乡野,但却名动江南,可谓是无所不知。”
    “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先生太过于推崇了吧!”皇帝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屑。
    “陛下莫要小看了他,此人并非那些走终南捷径的人物,而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赵舒微微一笑,他知道皇帝喜欢那些实干之才,而非那些虚妄无能之辈,所以轻声解释起来。
    原来,朱之瑜之所以名动江南,实在是他的举措太过于惊人。
    盖因他四拒绝皇诏入朝为官,不仅塑造了自己的铮铮铁骨,更是让民间士绅无不叹服。
    他第一次拒绝,是在崇祯十一年(1638年),崇祯皇帝以其“文武全才第一”荐于礼部,而朱之瑜见“世道日坏、国是日非”、“官为钱得,政以贿成”,朝政紊乱,自己不能为流俗所容,就放弃仕途,专注于学问。
    第二次,在崇祯十八年(1645年)正月,福王又下令征召他,他仍不就任。
    第三次征召,还不就任。
    第四次,在四月份,荆国公方国安硬着头皮再次举荐,结果他还是不就任。
    一年内三次拒绝征召,遂遭嫉恨,次年以“不受朝命,无人臣礼”罪追缉。
    朱之瑜竟然连夜逃到舟山,以行商为掩护。
    听到这里,朱谊汐屁股决定脑袋,立马觉得此人头生反骨,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明奸。
    好家伙,福王也就罢了,半壁江山,瘸腿朝廷,而在崇祯十一年,那时候可是闯王声势大跌,孙传庭、洪承畴纵横中原,这时候竟然敢拒绝诏命,绝对是胆大包天。
    眼见皇帝蹙眉不悦,赵舒为他开脱道:“崇祯朝浑浊不堪,党争激烈,所以朱之瑜才不肯入朝;福王天命不在,奸臣当道,故而其不入。”
    “如今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虽不至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相差无几。”
    “征召朱之瑜入朝,正当其时,也好凸显陛下之德行感昭。”
    听到这,朱谊汐眉头舒缓了许多。
    也对,崇祯,福王。他们两人多次征召,人家都不当官,结果自己征召,人家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通过两相比较,这不正好说明他的伟大吗?
    不过,他有些迟疑道:“若是这个朱之瑜仍旧不顾一切,拒绝朕的征召,这不是将我与崇祯、福王为伍吗?”
    赵舒闻言,哑然失笑,他这才反应过来,皇帝一直是爱面子的,这时候他倒是忘了。
    “您勿忧,在圣旨征召之前,老臣可以修书一封,试探一二。”
    “若是可行,再下圣旨即可;不行,则罢了。”
    皇帝这才点头,露出了一丝笑容。
    “除此以外呢,还有他人吗?”
    “有一人,原本名唤顾继绅,字忠清,后改名炎武,字宁人,在民间也博得偌大的名望。”
    赵舒继续举荐道:“他曾在南京任职,撰成《军制论》、《形势论》、《田功论》、《钱法论》,即成‘乙酉四论’,朝野瞩目。”
    “绍武初年,天下平定后,其又罢官,游历于大江南北,教书授学,似乎在追寻前明为何而亡之事,踏破了不知多少布鞋。”
    “也因为如此,其竟有王阳明之风,似在创建新学,民间争论不休……”
    相较于朱之瑜,朱谊汐对于顾炎武实在太耳熟了。
    与王夫之,黄宗羲,并列为明末清初的三大思想家。
    “礼义廉耻,是谓四维”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经世致用”
    这些口号朗朗上口,直指人心。
    可以说,程朱理学盛行四百年,阳明心学式微,而顾炎武的这些思想,对于朝廷来说,都是具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没错,在朝廷看来,阳明心学的格物致知思想,对于治国完全没有用处,比不上越来越腐朽的程朱理学。
    而顾炎武的这些思想,却能为国所用。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不就是号召百姓,保卫朝廷,保卫朱家江山吗?
    经世致用,不就是培养人才,治理天下吗?
    “好!”朱谊汐兴奋道:“就先征召顾炎武。”
    “对于他,我可是闻名许久,既然有此大才,正应该编修史书,才能不浪费开来。”
    赵舒讶然。
    在他看来,朱之瑜文学功底深厚,为人又刚正无私,比顾炎武这种名大于实的人强多了。
    之所以征召顾炎武,就是为了照顾他的名气。
    “是——”
    赵舒叹了口气,继续开始举荐……
    而此时在浙江,绍兴。
    朱之瑜在家中研习书法,钻研画作,可以说悠闲自得,极其舒适。
    五十有六的他,已经一把年纪,原本一腔热血想要复国,在绍武皇帝再次统一天下后,立马就偃旗息鼓,开始了悠闲时光。
    即使不时有官场中人,想要举荐他入朝为官,但都被一一拒绝。
    这些年来,他与其他大儒一样,视甲申之乱为大耻,更是对满清入关心有余悸。
    这些年来,不断的研究,终于有其所得:
    治国,要学以致用,
    “学问之道,贵在实行,圣贤之学,俱在践履。”
    而他却并不知道,如果在历史上,为了保存节气,他将流亡于日本,寄寓二十多年,传途授学,把中国先进的农业、医药、建筑、工艺技术传授给日本。
    建立了以舜水学说为宗旨的“江户学派”。
    “之瑜,之瑜——”
    忽然,一声苍老的叫喊,让朱之瑜从书法中回过神来,他匆匆放下笔,走出了房门。
    三步并两步,搀扶起一面走来的老人。
    这是他的长兄,朱启明。
    在八岁亡父之后,长兄如父一般抚养他长大,可谓是劳心劳力。
    以武官之俸禄供养他读书,是极为辛劳的,所以他一直感怀尊重。
    “兄长,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乱来。”朱之瑜责怪道:“快先坐下。”
    “有事慢慢说。”
    “嘿,这不是有好消息嘛!”
    朱启明身材魁梧,但却拄着拐杖,七十岁的年纪,脚下生风。
    “你是不知道,朝廷准备征召你为官呢!”
    朱启明脸上堆着笑,握着朱之瑜的手就不松开。
    “兄长,你怎么也来劝我?”朱之瑜无奈道:“官场浑浊,我不适合为官,就不要再来举荐了。”
    “这次非同一般——”朱启明声音骤然洪亮,他盯着自己的弟弟,认真道:“朝廷要编修《前明史》,想要征召你为史官,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啊!”
    “你名士风流我不管,但这般光宗耀祖的机会,可推脱不得。”
    “什么?”朱之瑜一愣。
    他万万没想到,这般的机会竟然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些时日以来,他可是听说不少人,冒着风寒想要北上落名,不曾想他人在家中,朝廷却征召他。
    思索良久,他张了张嘴,刚想要拒绝,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大哥打断。
    “之瑜,老幺,你任性了几十年,从小就是读书的种子,你大哥我辛苦供养你,结果不当官。”
    朱启明厉声道:“我也由着你的性子,只要你快活就成。”
    “但现在老都老了,儿女成群,我可不能再由着你放肆,立马给我收拾,后天就出发去北京。”
    “不,就是明天——”
    听到这,朱之瑜只能苦笑拜下:“唉——”
    朝廷这一次可真是打到他的七寸了。
    而这时,在陕西华山脚下,有一座华山镇,正在举行一场热火朝天的室内讲课。
    篝火烧的热烈,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身着厚衣,但却满脸的激动。
    在所有人的前方,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身穿黑色的绵衣,端坐着,背脊挺直,粗糙的脸上泛着黝黑的光泽,厚实的眼袋则显示其疲劳已久。
    一双倒八字眉挑起,塑造其威严的形象。
    “万历以来,世久积弊,举数十屯而兼并于豪右,比比皆是,乃至出现了有田连阡陌,而户米不满斗石者;有贫无立锥,而户米至数十石者……”
    “故而,万历之末,建奴起于辽东,天启之间,民乱丛生,内外夹击之前,朝廷焉有不败之理?”
    顾炎武侃侃而谈,流利地述说着朝廷弊病:
    “为人上者,只图其利,勾结劣绅巧取豪夺,以致造成民生愈贫,国计亦愈窘,养兵而匮兵,取财而乏民,愈求之,则财愈乏……”
    “以至于不得不开征新税,饮鸩止渴,遂有甲申之乱。”
    “先生,不知如何才能使得国计富盈而不扰民呢?”
    忽然,坐下一读书人,忍不住举手问道。
    顾炎武淡淡一笑:“无他,藏富于民尔——”
    “善为国者,必藏之于民,只有这样,才是真知其本末。”
    “古之人君,未尝讳言财也。民得其利,则财源通而有益于官;官专其利,则财源塞而必损于民。”
    “朝廷如今轻徭薄赋,减免三饷,厘清赋税,将天下之钱粮分为三等,这就是藏富于民。”
    “而尽矿之财与民,疏运河济行南北,倡海运而省人力,也可为通财。”
    顾炎武笑道:“此时再重征商税,依靠那些商贾之利来官用,四民皆悦,谁敢言不?”
    一番问答,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叹服。
    一堂课罢,众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去。
    这时候,忽然就有衙役闯入,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顾炎武则淡定不已。
    他虽然乡试不中,但到底还是秀才出身,即使是知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果然,华阴知县堆着笑而来:“亭林先生,我这向您道喜了。”
    “见过县尊——”顾炎武不解道:“我在此讲课,不知喜从何来?”
    “陛下闻见先生学问扎实,召见您入京,编修《前明史》呢!”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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