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说着你等着我，要冷静，别冲动这类的话，还有......还有什么只凭你一个人做不到，我可以帮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学姐表现得很紧张，江城明白她是在模仿陈教授当时的状态。

    “是袁萧怡打来的。”江城说。

    学姐点点头，用很小声说:“我当时也听出来了，她的声音很大，而且很刺耳，她的状态貌似也有问题，好像很亢奋，和之前她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之前是一种......一种恐慌状态，不爱与人接触，老师，同学，和谁都一样，畏畏缩缩的，就连有人说话声大一点，她都会害怕，浑身发抖的那种。”学姐担心江城不理解，解释的很详细。

    “我看到教授的情绪波动很厉害，围巾都忘记了，就一个劲的往外走，我就拿上围巾追上去。”

    学姐顿了几秒种后，接着说:“送围巾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我担心教授，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那段时间教授很忙，而且我总感觉自从教授接触了袁萧怡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很奇怪，像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她的病情上，生活工作上的很多事情，变得不那么在意了，都需要别人帮他。”

    江城吐口气，用一股学姐你好善良的眼神看着她，看来在这些方面，学姐就没少帮助陈教授。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对陈教授，以及袁萧怡的事情，了解的如此多，她就像是陈教授的助理。

    “可陈教授接过围巾后，说是让我留下来，他要去找袁萧怡。”

    “还嘱咐我说，如果有人来找他，或是打来办公室电话，就让我把事情记下来，等明天他来再说。”

    “然后就匆匆忙忙系上围巾，走出了办公室。”

    学姐继续回忆，“可我刚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听到外面走廊传来声音，是那种连续的碰撞声，很沉，很闷。”

    “我听着不对劲，忙跑出去看，结果发现是教授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人当时就昏过去了，头上，地上，都是血。”

    “陈教授准备去找袁萧怡，却中途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事情基本上和江城预料的差不多。

    “就是这样的。”学姐深吸口气，看着江城说:“就是你刚才上来走的那段楼梯。”

    对于那段楼梯，江城有印象，很规整，没理由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就在江城准备进一步确认时，学姐无意间提到的一处细节，吸引了江城的注意，“教授因为岁数大了，腿部几年前又动过手术，所以上下楼梯时都会很小心，但这次不知道是谁，在台阶上洒了水。”

    “教授就是因为踩到了水，才滑倒的。”学姐讲到这里，脸上隐约浮现出一丝怒气。

    但江城明白，这下可以确定是蚀心魔搞的鬼了，每次在它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水渍，这几乎成为了它的标志。

    “对了。”学姐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古怪的看向江城，“当时......当时我还在地上捡到了教授的手机，摔的很厉害，外壳都裂开了，就在楼梯拐角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