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到一束花？”

    傅文曜深邃的黑眸染上一层薄冰，嗓音森冷，“去查。”

    “是，先生。”

    陶言匆匆出去，直奔楼下。

    傅文曜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叩击，好几秒后，他摸出手机给顾小满发了消息。

    “小小，中午一起吃饭？”

    顾小满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处理完文件。

    她看了眼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下午正好没那么忙，于是笑着回复了个“好”。

    回复完之后，她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楼上，傅文曜也开始继续处理工作。

    半个小时后，陶言敲响办公室的门，推门而入。

    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傅文曜眉心微皱，等着他开口。

    陶言直接道:“先生，没有查到。前台小姐说就是普通的一个外卖员，监控里也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脸，不是被花挡住，就是背影。”

    “看不到脸？”

    傅文曜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抬眸看向陶言。

    “你怎么看？”

    陶言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回答:“这说明对方很懂得反侦察，而且监控显示，对方没有穿外卖员的衣服。看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像是个普通的外卖员。”

    听到这话，傅文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天带顾小满试婚纱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

    也是调查不到什么消息，尤其是从餐厅出来之后，傅文曜明显察觉到有人暗中窥探。

    结果监控却没有任何显示。

    想到这里，傅文曜皱眉。

    “那个咖啡厅的员工找到了吗？”

    陶言闻言摇头，“查到他确实出了宁城，但他在酒店里入住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消息了。”

    陶言说着，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一个普普通通的店员而已，怎么可能会急匆匆出宁城。

    又入住五星级酒店？

    最重要的是，人竟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原本他还以为先生调查那个咖啡厅有些奇怪，现在反而更加佩服傅文曜。

    至少那个消失的咖啡店员工就足以说明，这件事确实存在问题。

    想到这里，陶言垂眸看向傅文曜。

    见傅文曜一脸沉思，他也跟着思考，怎么样才能抓到那个神秘人的小尾巴。

    原本还以为傅文曜会有别的安排。

    没想到，傅文曜沉思片刻后，淡淡道:“好了，你出去吧。”

    陶言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

    见状，傅文曜挑眉看向他，“怎么了？”

    陶言犹豫片刻，主动道:“先生，就这样不调查了吗？”

    “你觉得该怎么调查？”

    傅文曜好整以暇地看着陶言。

    陶言被他问得一愣，一时间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对方太谨慎，虽然留下了痕迹，但没有一个能追溯到对方身上的。

    确实很难办。

    但如果傅文曜真的要查，也不是就真的没有办法。

    动用一些极端的手段，还是能调查到更多的蛛丝马迹的。

    见陶言沉默，傅文曜低低轻笑一声。

    笑容清冷，不达眼底。

    “既然对方这么不想被查到，那就如他所愿。是狐狸，就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