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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狂风骤雨退去,换来坠落的平息。

    身上的热汗已沁了些凉意,附在彼此的肌肤上游走。

    在听她说完那句话后,许昀郡连同薄被将她一块拥紧,下巴罩在她头顶,指间缓慢转缠着她的发丝。

    她的头发很软,从指腹间穿过滑下,手感极好。

    他将它们一根根梳理到她的颈后,目光从雪白的颈子处落到耳鬓边,看见发际处仍有不少短小的绒发尖细乖顺地碎落着。

    当初在办公室教她作业时,他就曾注意过这些小头发,主要是她拿头窟重戴的次数太频繁,频繁到只教了一道题目,她就戴了快五次,事后他还因此算了她一天需要重戴的次数,着实对这种小麻烦佩服了一把。

    如今她长大了,已经懂得花心思装扮自己漂亮的外表,更多时候喜欢垂着长发落到后肩,再从额上梳更多的发丝下来,一块儿凌乱地飘在耳侧,透着灵动的清纯。

    唯独刚刚她咬唇仰颌逼他缴械时,发丝乱舞,半遮半掩,俨然就是个会缠死人的妖精。

    妖精沾了荤,即会一发不可收拾。

    何况她这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

    他甚至怀疑,刚才看似势均力敌的首战中,爽点上是她占了上风。

    譬如这一刻,他正在等待疲软,她已经似有若无伸了下腿。

    ……

    因为她不安分的躁动,他感觉那事物似有重整的势头,换做谁都无法拒绝喜欢的人撩拨自己,他更是不例外,也不压抑着考虑她能不能再承受,应着她流露出来的想法,再度翻了身。

    第二次,彼此的配合度明显高了许多。

    她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口中时不时喊着他许老师,偶尔还会指导他的频率,亦或是有意无意地挑衅,故作嫌弃不满。

    他看见她眼中的戏色,就知她皮痒了,下狠劲地问:“到底喜不喜欢?”

    她不回答,他就强忍着停了下来,俯身撑在上方,沉喘地等着她。

    她耐不住兴致被中断,立刻说好听的夸他哄他,他才用行动回给她迫不及待想要的。

    结束时他不记得做了几次,等两人的尽兴度达到统一,他抱着她去冲了澡。

    这次挤的是同一瓶沐浴乳,香氛气息混着淋漓的热汗一并冲走,唯独两人的暧昧萦绕此间。

    她浑身累极,腿软地站不稳身,伸直双臂搭着他的肩,力量压在他身上,全程由他帮着洗完。

    再次被他抱进房间时,面对一塌糊涂的床单,她先被搂着套了件他的衣服,然后站在一边等他换上新的床单,才正式以纯睡觉的目的躺了上去。

    或许初尝后对撩拨的敏感度格外强烈,这次俩人没有面对面相拥,她背靠着躺在他怀中,而他从后面搂住她,低头埋在她的发丝间。

    明雪侧着身不敢动,不仅怕蹭得他再起火,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想往他怀里钻。

    刚才经过客厅时,她看过墙上的时间,已经近一点钟,这会儿还不睡明天的时间怕是废了。

    可就这么安静着,她又实在睡不着,突然就想跟他说说话。

    “许老师?”她轻轻唤了声。

    身后的人动也没动,却回了声:“嗯。”

    还以为他已经睡了,她一时想不到问什么:“你饿吗?”

    “吃饱了。”他精神倒足,也像是没有睡意。

    明雪一听就知他回的是另一层意思,拿脚踢了踢他:“我是问你晚上吃的,到现在饿了吗?”

    “不饿。”他搭在她腰侧的手臂往回收了收,手抓了抓她的小肚,“你饿了?”

    已经凌晨时分,经历刚才那么激烈的性/事,她酒席上塞的那些吃的早已经消化完毕,空腹睡觉对她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她直接道:“我饿了,想等天亮吃早餐了。”

    “冰箱里有速食,现在想吃吗?”他似乎昂起了头,说话时凑近了她耳边。

    她知道如果自己回答想吃,他或许现在就会出去煮,她不想才静谧下来的气氛被破坏,何况她说饿也不是真的想吃,真的吃了她反而会更睡不着。

    “现在不想吃,我想等早上跟你一起吃。”她把薄被下的那只手拉到身前,摸着手指的每一根骨节,最后与他十指相扣。

    “那睡吧。”他摩挲她发顶。

    她闭上眼,忽然想起还有桩重要事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于是晃晃他的手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嗯。”他的声音似要睡了。

    她以为他在朦胧的意识中敷衍回应,就问:“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

    “知道。”他气息匀缓,“你说喜欢我那个。”

    “还有呢?”

    “还说爱我。”他补充,“我都听到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他:“那你刚才怎么没有回应我?”

    他睁开眼睛,在昏暗的暖光中对上她质询的目光,说:“我在感受你的喜欢和爱,忘了回答你。”

    她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后肩,主动抱住他腰:“那你现在怎么回答?”

    两人侧首对视,他眼中像是淬了光,注视着她说:“你好像已经知道了。”

    她不明白:“知道什么?”

    “知道我家的情况,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能给我什么。”他抬手摸着她的脸,像摸着珍物,“自然也就知道我的答案,毕竟以后的日子,都是想和你一起过的,能给的也只有你。”

    这就是许昀郡的答案,虽然他不会复述跟她一样的话,但他会回予她同等的爱意,甚至不比她想的要少。

    早上明雪醒来过一次,但因为太累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十点多了。

    身边没了人,整个房间很安静,她睁着眼看天花板,回想昨晚的画面,嘴角一直上扬着。

    缩着脚趾蹬了会床尾,她坐起身抓抓头发,从床上下来,拉了拉身上大号的男士短袖,堪堪遮住臀部。

    打开门出去,寻着食物香走向厨房,微波炉里正在热早餐。

    她转身再走向卫生间,听见里面有在用水的声音。

    门半开着,明雪到了门口往里望,只见许昀郡正蹲着身在洗几件小衣物。

    她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了下他,准备刷牙。

    他回头见她起了,开玩笑说:“你再不起,我可能要拿吃的放你鼻子边去了。”

    昨晚说饿的是她,这会儿却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她挤好牙膏,对着镜子刷起来,立刻满嘴泡沫,含糊地说:“我刷完牙就开吃,你准备好什么吃的给我呀?”

    他换了一盆水,继续冲洗:“煮了几只小笼包,先填点肚子,待会儿吃正餐。”

    她嗯了声,忽然注意到他手中那块粉色布料,是她昨晚被他亲手脱下的那条内裤。

    不止她的内裤,还有他的内裤,混在一块被挤干水分,拿在手中正要去晾。

    明雪从小到大,贴身内裤除了亲妈,没有外人帮她洗过。

    这是头一回,还是没被通知的,就这样被人洗了。

    她停下刷牙的动作,想着想着脸就红了一道,不自在地问:“你……你洗了我的内裤?”

    “不然你想留着拿回学校?”他再次挤了挤水分,动作熟练地毫不介意。

    明雪看着那被他挤捏地变形的布料,将主意思表达出来:“我是想说,这个我自己会洗的。”

    “我也会洗。”他越过她,说完走了出去。

    他还是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于是她快速刷完牙,跟着走在他身后,到了阳台边,反手捏脖子说:“我的意思是,这种都应该自己洗的。”

    换个角度思考,让她现在来洗他的内裤,都会一时上不了手,当然很难接受他帮她洗。

    许昀郡挂完以后,拉上了阳台的门,看着她尤不自然的表情,也没逼她要立刻接受什么,摸摸她后脑勺说:“哪怕昨天你没给我,我也会替你洗。”

    他这么说,更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在这一刻,她忽然悟到,这男人在生活细节方面,比她成熟多了。

    明雪转身再回到卫生间,解手时瞥见垃圾桶里两只套子,里面沾着白白的液体,尚未干涸。

    洗漱完出去吃临近中午的早餐,她像是不经意间想起来似的,突然问对面叠着腿戴着眼镜看平板的人:“你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头也没抬:“我那个什么东西?”

    她不信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是那个东西啊,你昨天自己撕的。”

    许昀郡抬起眼皮看她:“家乐送的,还有几盒。”

    明雪咕噜一声把口中的牛奶滚下去,忽然想起上回她姐的警告,急忙向他确认:“这套子,过期没啊?”

    虽然她觉得这东西质量好坏不能从过期的角度考虑,但是她姐已经中招了,不禁让人感觉不安全。

    他拿起杯子喝水,语气镇定道:“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快当妈的。”

    什么鬼扯那么远,说得好像只有他才有资格让她当妈。

    明雪现在愈来愈觉得,许昀郡有时候说话,太给自己凹身份了,估计是在群里被彭家乐当爹的气氛给感染了。

    老同学已经升级,作为兄弟的他,多少看得艳羡。

    不过她才不给他这么得意,那身份离她还很远,远得摸不着边。

    她放慢进食的速度,跟他讲现实大道理:“我只是怕出现意外,毕竟谁都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

    他似乎从未碰到过什么人生难题,面对这种状况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真有什么意外,我也会负责的。”

    这愈发显得她像个杞人忧天的小孩。

    她觉得不能再提这事,本身就是男欢女爱的寻常乐子,弄得好像做一次就得买足保险留退路似的。

    “肯定不会有的。”她自我开解,乐观道,“我没那么好运。”

    许昀郡故意唱反调似的:“恰好我运气向来很好。”

    这人什么意思,是很想有意外还是怎么的,她安静下来没再搭理,等过会儿再抬头,见人嘴角有些弯起,就明白他喜欢逞口舌之快,故意戏弄她来着。

    于是,她吃完早餐闲着没事干,站到他椅子后面,表面上是跟着他看平板上的合同,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弹点着他的下巴脖子玩,最后摸到他的耳垂。

    许昀郡的耳垂很软很饱满,耳廓外张的幅度刚刚好,左耳垂后边下方那颗小痣浅显易见,却又不那么突兀。

    明雪七年前就注意到了,能注意到自是在他教她作业的时候,他因为站在她右边,偶尔会往右侧头,便让她瞧见了。

    有一回笔掉在地上,他侧身弯腰去捡起,明雪便多看了眼那颗痣,忽然想知道他右耳有没有对称的痣。

    于是她不小心把手中的橡皮也掉了下去,掉的地方正是她腿间下面,许昀郡正要直起身,见她这么马虎,默不作声又弯身去捡。

    明雪趁机起身,想从他上面看下去,不妨他快速捡起时撞到她下巴,她立刻捂着下巴坐回椅子里,用痛苦的表情掩饰刚才鬼祟的动机。

    他问她干什么,她说看见他后脑勺上有一只苍蝇,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继续问。

    这会儿明雪回忆起来,以他当时的角度看去,估计早已将她的某些心思都收入了眼底,只是懒得戳破,而她还自认为装得不错。

    一想到自己那会儿嫩得很,压根不是这只老狐狸的对手,明雪手劲一收将他的耳垂狠捏了俩下。

    许昀郡上身靠坐着动也没动,只是开口问:“好玩吗?”

    “好玩。”她双手继续在他耳廓上打转,“我在给你做按摩。”

    “晚上我也给你做按摩。”他回敬道。

    明雪知道他说的按摩绝不仅仅是跟她一样的,重点是这句话的开头俩字。

    她松开他的耳垂,改为搭在他的肩膀上,提醒他:“明天就要上课了,我晚上得回宿舍,还有点作业没做呢。”

    他帮她想法子:“那就陪你去把作业拿过来,我电脑借你用。”

    在他的地方写作业,那是一场笑话,别说他不会突然色性大发,她自己都没心思静下来,这儿压根没有学习的氛围。

    她继续搬出无法撼动的理由:“那是小组作业,得跟宿舍里的人一块儿做,你能帮我做吗?”

    许昀郡划屏的手顿了下,把他肩上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说:“既然这样,回去之前就跟我一块儿做。”

    “……”

    他实在太会拿她的话给自己占便宜了,明雪觉得自己只有当哑巴,才不会总是让他趁虚而入。

    许昀郡亲完就将她的手松开,继续正经地瞧着他手中的电子合同去了。

    明雪搓搓自己的手指,不服他总是调戏完就装没事人,忽然就想搞点小破坏,于是她曲起自己的一条腿,压着他穿着的家居裤跪了上去,捏着大腿内侧皮肤给他看。

    她娇滴滴地说:“许老师,你昨天捏得好用力啊,都有乌青了呢。”

    许昀郡正专注地盯着屏幕,听见她忽然转变的语调,镜片后的双眼眨完垂视,看着她特意掰过来的大腿,的确有一片透着淡淡的青色,像是被人狠狠握掐了下去,能想象到当时的力道并不轻,他看着目光触及之处,再往上就被衣摆给挡住了。

    他盯着看了会儿,将手伸上去轻揉了下,像是在给她受尽委屈后的一点小讨好:“还痛吗?”

    “不痛了。”她根本无痛无痒,目的只是想让他专心不了,所以在说完以后,顺势搂着他的脖子柔弱地往人怀中倒了进去,“就是还有点累。”

    她说这话时也是透着极累的语气,配合着软绵绵的身段依上去,还轻轻叹了口累坏了的气息。

    许昀郡看平板的视线被她挡住大半,在她投怀送抱的时候,他大致已经猜出她的目的,将交叠的双腿放平,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人侧抱在自己腿上。

    明雪两只手臂还搂着他,这么一坐,本就不长的衣摆拉了上去,底下基本是贴着他的裤子。

    她似乎坐得不太舒服,像个小孩一样挪着屁股往后磨,磨完了看着他问:“你会累吗?”

    许昀郡一手还拿着平板,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腿,目光沉了下去:“不累。”

    “那我跟你一起看。”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表现出一副很安静很乖巧的样子,像缩在怀中的猫。

    许昀郡一边闻着她发上以及身上的浅香味,一边继续镇定地划着平板看。

    看了没多久,有人在他胸膛上画圈圈。

    从左胸膛画到右胸膛,再从右边画竖线下去,直到腹肌那块儿,继续打小圈圈,越打越往下,肆无忌惮,甚至还弹起了钢琴。

    起先他还能忍,快到裤腰禁线那儿,他直接捉住她的手指,问道:“到底想看什么?”

    她无辜地眨眨眼:“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

    许昀郡睨了她一会儿,松开她的手指,往人腰间搭去,没跟她打马虎眼:“昨晚没有看清楚?”

    她转了转眼珠子说:“昨晚太黑了,也可能是你太黑。”

    “那现在想看吗?”他的手从腰间下去,撩起了衣摆。

    明雪忽然起痒,这会是真软下来,靠着他的胸膛将头埋进去,并没有回答,脑袋却是胡乱凑点着,也不知道什么个意思。

    许昀郡彻底放下平板,双手捏住她的肩骨,将她的身子稍稍拎起,帮她将一条腿从他上面跨了过去,整个人正坐着面对他。

    这一下,明雪的衣摆再度短了一截,滑到了内裤线之上,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明晃晃地挂在椅子两侧。

    许昀郡搂过她的背脊,把人送到自己身前,面对面凑近后直接吻了上去。

    其实他不疯的时候,吻得很温柔,一下一下,想要多少吻多少,不急不躁。

    她跟着他的频率,回他同等的柔情,吻到感觉自己的心快有些化了。

    尽管表面看上去慢节奏,但她感觉到自己渐渐坐得不太舒服时,就知道他开始变化了。

    分开后小喘,明雪侧头看向餐桌边上的窗户,窗纱虽拉着,却能透过它看到远处学校的操场,此刻正有几个人在走路。

    暴雨稍有停歇,即刻又要赶潮,风雨欲来。

    片刻时间,明雪将头转回来,低头瞧见他已经将它放了出来。

    鲜红诱物,正朝她散发着热源,她已经惹到它,此刻逃不了,烧着脸帮他抚慰一阵,抬身将自己重新坐了上去。

    许昀郡全程惬意地靠背坐着,一会儿盯着她的脸色,一会儿垂下眼眸,在她尤为困扰地将近欲退之时,掐住她的腰按了下去,并咬上了她的颈部。

    明雪仰头,抱住他的脑袋,手在他头发上乱抓,控制不住溢出声。

    她觉得自己颠地厉害,腰部被掐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脑袋搭在人肩膀上,忽然听他问道:“套马杆怎么唱来着?”

    昨晚洗澡时的乐子又被他拿出来说,她哼哼出声:“不会唱。”

    “那喜欢骑马吗?”他又问。

    她知道他问的是哪个意思,但懒得再计较,心引领着她说出来:“喜欢。”

    他却忽然又搭不上前言似的:“喜欢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思维都昏昏涨涨的:“喜欢骑马。”

    “跟谁骑马?”他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她脱口而出:“跟你。”

    感觉她的身子快要滑下去,他搂住她重新坐上来,将自己嵌了些进去,看着眼前跳动的景象,俯低头凑了上去。

    她皱眉一痛,将力道从下面用力咬了回去,忽然听他也哼出了声。

    明雪得逞似的笑了起来,昨晚那么久的一场战事,除了最后泄欲告败,中间他都没有失控过,这会儿听见他这么一声,带着被胁迫的性感,也有被拿住的畅快。

    他立刻往她身上挠痒,想让人松点儿,咬着牙问:“想死?”

    她不理他的怒意,转移话题说:“许老师,你好会上课。”

    许昀郡贴着她的脸说:“以后每周两天课,不许迟到。”

    她摸着他的脸,挑衅地看他问:“就我一个学生,迟到了又怎样?”

    “迟到了就罚你学新知识。”他看着游在脸上的手,在她不备时张口咬住她,又继续道,“好学生要服从老师,听老师的话,不要时时刻刻想着顶嘴找借口。”

    她将自己的手指缩回来,耐心地提出疑问:“可是老师你自己也还是个新手,万一学术不精误人子弟呢?”

    他用力顶了下:“现在还是新手吗?”

    她被满腔舒服感包围,说不出话来了。

    他继续来了几下,最后热意涌上来,层层递进,一并送她上去,在她猫似的尖叫声中,将人抱紧静静喘气说:“你会让我灵光乍现。”

    明雪之前想的没错,她要是继续待在这儿,不仅自己做不好事,还会让他也做不好事。

    等俩人收拾完残局,吃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

    许昀郡叫了外卖上门,算是把正餐应付完毕。

    下午的时间,明雪在网上找了部电影看,许昀郡快速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过来陪着她一起。

    到了傍晚外面的雨势停了,俩人一块儿下楼吃饭。

    出门之前,明雪去了趟阳台,望着晾在上面的那两条小内裤,湿的完全带不走,想来他早有这个打算了。

    下电梯的时候,许昀郡侧目看见她掉肩的领子,帮她拉了上去。

    才拉上去,宽口领又滑了下来。

    他眸色一沉,站到她身后,从两边给她拎起来凹造型。

    明雪从电梯壁依稀看见肩膀两边堆起来的滑稽样,笑着把它拍到原先自然的垂耷状态。

    她怕他不乐意,解释说:“本来就是这样的。”

    许昀郡的确很不痛快:“你想给别的男人看见你留在肩膀上的证据?”

    闻言她立刻低头看去,果真见锁骨边有几颗红红的草莓印,不知是昨天还是今天的。

    这下不用他提醒,她自觉拎了起来,像只被卡喉的小动物,一路上缩在他臂弯下走路。

    许昀郡还算想得周全,找了个有隔断座的餐厅吃饭,让她坐在里边,避免了被人瞧见。

    吃完饭,她怕他招眼,只让他送到马路对面,就跟他招手挥别进校门了。

    食荤了一天,又是长假结束,明雪回到宿舍,头昏脑涨恍若隔世。

    她先换了件衣服,又蹲着身子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没感觉跟以前哪不一样,就是觉得心中某块地方,好像已经住进了一人,想起来就觉得甜蜜。

    她自知不能因此荒废了学习,就关掉手机投入知识点中。

    晚间,她完成小组作业后,写某门课的论文,在论证片段的理由上,忽然卡了壳似的,只想到三点,还差一个,怎么也想不出更贴切的。

    她打开手机,准备查相关文章找点灵感。

    找了一两个,还是没什么头绪。

    这时她看见许昀郡发了一个朋友圈,配图是他家玄关门口的两只拖鞋,一双小号的粉色兔,一双大号的蓝色熊。

    配字是:小兔子上学去了。

    这还是明雪头一次,看见许昀郡在朋友圈发私人感情相关的内容,她不知道这内容是公开还是半公开又或者是仅她可见。

    不过她从他发的内容中看出一丝孤家寡人的可怜,怀着同情心给他点了一个赞。

    可怜人立刻给她发消息来了,问她在做什么。

    明雪把论文的残局页面给他发了过去,又表诉了思维上的困扰。

    许昀郡让她把论文传给他看。

    明雪整理了下论文,准备先点保存并命名。

    正好这时,谈茜在床上问道:“那个《闷骚教授独宠我》刚更了一章,你们看到了吗?”

    《闷骚教授独宠我》是谈茜目前在某网站发表的一篇小说,已经连载到了五万字,作为室友她们仨每天追文在评论区吹彩虹屁。

    明雪每次听见这名,都觉得雷炸天,不明白为什么挺好看一篇文,有这么一个咯噔的书名。

    谈茜一提醒,大伙儿皆回应了声,跟赶着上工似的。

    明雪给许昀郡传了文件后,为暂时放松,打开小说软件,去看了新章。

    新章内容讲到教授男主正在教室对身为学生的女主壁咚,刚要行不可描述之事外面走廊有人经过,男主立刻拉着女主藏到了讲台下,然后门口有人走了进来,是一对偷情的情侣。于是,男女主在讲台下蹲了一个小时听人偷欢。

    明雪正看得乐呵,电脑上许昀郡消息闪动了下。

    她放下手机,凑过去看他的回复。

    xu:《闷骚教授独宠我》好看吗?

    明雪张口愣住,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她打了个问号过去。

    刚打完,她就发现问题出在哪了,她刚才给文档命名时,可能被谈茜洗脑了,打成了小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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