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圣杰下意识也跟着看过去，第一眼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一下眼睛，发现真的是周见宁，连忙跑过去：“太太？”
    看到蒋圣杰，周见宁也有些惊讶：“蒋秘书。”
    她站起身，收了手机。
    “你怎么在这边？”
    蒋圣杰说完，连忙补了一句：“你看我这话说的，我意思是顾总在办公室，你怎么不上去？”
    周见宁扫了一眼前台那已经换班了的人：“没预约，上不去。”
    蒋圣杰汗颜，“是我没交代好，我带你上去？”
    “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是去给顾成邺带中午饭吧？你去忙你的吧，我等人少了再上去。”
    这会儿电梯人也多，周见宁就不去挤了。
    “我送你进电梯吧。”
    高层的电梯人少，周见宁没有拒绝：“也好。”
    她跟着蒋圣杰到了高层电梯门口，蒋圣杰刷了卡，周见宁自己进去：“蒋秘书，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去忙吧。”
    离婚的事情，也不适合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说。
    蒋圣杰点了点头，站在电梯门口，一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才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的时候，蒋圣杰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前台那儿，两个前台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都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蒋秘书。”
    蒋圣杰点了点头：“换班之前，是谁值班？”
    “李梦然和赵依婷。”
    “顾太太你们认得吗？”
    “认得，蒋秘书。”
    “认得的，蒋秘书。”
    蒋圣杰看着她们两人：“以后看到顾太太，不管有没有预约，都放行上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蒋秘书。”
    “记住了，蒋秘书。”
    蒋圣杰又看了两人一眼，这才转身出了公司。
    电梯停下来的时候，周见宁以为到了，只是出去前，她下意识看了一下楼层。
    看到显示楼层的时候，准备往外走的脚步收了回来，周见宁往里面走了两步，看着门口的两个高层进来。
    看到她，两个高层都愣了一下。
    周见宁在今年公司年会的时候露过脸，高层几乎都认识她。
    “顾太太。”
    周见宁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电梯上行了七八秒后又停了下来，两个高层出了电梯，周见宁按了关门键。
    电梯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是到了顾成邺办公室的楼层。
    周见宁抬腿出了电梯，路过秘书办的时候，有人看到她，明显有些吃惊。
    她径直走到顾成邺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办公室里面就传来了顾成邺“进”的声音。
    顾成邺以为是蒋圣杰买完午饭回来了，低头翻着文件，头也没有抬：“放桌面上吧。”
    周见宁走到他办公桌前，也不说话，从包包里面拿出离婚协议，然后放在桌上。
    顾成邺余光看到那纸，意识到不对，抬起头，看到周见宁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黑眸动了动：“你怎么过来了？”
    “离婚冷静期一个月已经快到了，明天可以直接去办理手续。”
    顾成邺看了她一眼，拿起那离婚协议，“明天几点？”
    周见宁低头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说些别的，没想到就问了这么一句。
    她勾着唇，轻嗤了一声：“明天顾总应该没有早会，我约了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好。”
    周见宁没再说什么，转身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