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童雪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但是，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你们以后都做不成男人了。做不成男人，对一个男人来说才是最致命的打击，你们赞同我的观点么？”　俩名黑衣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什么？做不成男人了？”　“我们……做不成男人了？”　五分钟时间到了，俩人痛苦地抱腿，在地上翻滚着————　“啊，我的腿好麻好痒……”　“我的……腿上有蚂蚁在咬……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顾童雪和艾米俩人对视了一眼，冷冷地看着他们痛苦地挣扎着。　十分钟到了，俩名黑衣人嗓子都喊哑了，被折磨的已经崩溃了。　腿上中了两枪的那个黑衣人终于熬不住了，气若游丝地开口：“别……别折磨我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这种感觉比死都难受……我说……我什么都说……是高攀……是他指使我们来杀人的！”　高攀？　高攀是沈瑞丰的特助，事情到这一步，应该可以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沈瑞丰了！　顾童雪想了想，又谨慎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联系的？佣金怎么给？”　黑衣人喘息道：“我们……跟高攀手机联系……高攀给了我们一半钱，答应我们事成后再给另一半……”　艾米弯腰，将他们俩人身上的手机找了出来，随即将俩人打晕。　她提议道：“顾医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趁热打铁，见面会会高攀先生。”　顾童雪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俩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扒下黑衣人的衣服换上，开着他们的车离开。　………　路上。　艾米用黑衣人的手机拨通高攀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高攀，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怎么样？事情办得？”　艾米用黑衣人的声音回道：“高先生请放心，事情已经成功了。”　高攀沉声开口：“很好。”　艾米又道：“高先生，这俩个女人可不好对付，为了对付她们，哥们腿上还中了一枪，您看看能不能适当给我们加点？”　高攀很爽快回道：“没问题，我再给你们加十万块，一会我们在郊外那座废弃厂房里见面。”　挂了电话，艾米冷冷勾起唇角：“我怀疑这个高攀要杀人灭口了。”　顾童雪微微颔首：“对，这种可能性很大。”　艾米叮嘱：“一会到厂房那边，你就在车上呆着就行了，我下去会会他们。”　………　郊外废弃厂房门口。　艾米变成了黑衣人的模样，下车。顾童雪叮嘱：“小心点！”　“小场面！”艾米淡然挥手：“别担心，等我好消息吧！”　只是，她刚下车的瞬间，周围就涌过来好几个黑衣人，将车和人团团包围住。　艾米微微拧眉，出声道：“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高攀的面孔越发阴森，幽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当然是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是最能守住秘密的！”　艾米面露惶恐，连连后退，身体靠在车身上：“高先生……你这么做是不是不适合？我和兄弟可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去帮你搞定那两个妞的，事成之后你居然要过河拆桥？你……你这么做真的不合规矩！这事……这事要是传出去，谁敢跟你高先生打交道？”　高攀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不会还这么天真吧？江湖规矩不也是人定的么？还有……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和车内那位兄弟今晚一命呜呼了，这件事就不会传出去的！”　艾米贴在车身上，双腿忍不住打颤，眼底满是惊恐：“高先生……别……别这样好不好？我们保证会守口如瓶的，放我们一马行不行？我们可是帮了你们的……你们真的不能这么做的。”　高攀耸肩，将手中的烟蒂扔了出去，阴狠出声：“不行！今天你们必须死！对了，你们放心吧，该给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的家人的，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补偿了。这么一大笔钱，肯定可以改善你们家里的生活条件的，这样一来你们也算是为了全家人的幸福而牺牲的，所以应该没那么大怨气了吧？”　说完，他微微偏头，给身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艾米故作慌乱，连连求饶：“高先生……别这么狠……”　下属接受到眼神示意后，立刻举枪对着艾米，板动扣机。　枪声划破这个寂静的夜空，在暗夜中格外突兀。　艾米的胸膛被击中了，身躯猛烈地颤抖了几下。　高攀阴沉沉地勾起唇角：“记住了，变成厉鬼可千万别来找我寻仇！”　艾米收起刚才的伪装，伸手从胸前摸出一颗子弹扔了出去，“我死不了！”　高攀唇瓣微张，脸上闪过一抹清晰的震撼，几秒后，喃喃出声：“你……你没事？你……你怎么会没事？你明明已经中枪了……”　艾米挑起眉头，冷笑。　刚才开枪的下属也被吓得语无伦次起来：“怎么……怎么会没事？不应该啊……我开枪了……我打中他了……”　高攀眸光颤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穿防弹衣了？对！你肯定是穿防弹衣了！”　他转而恶狠狠地命令道：“兄弟们！一起开枪！把他的脑袋打成马蜂窝！”　于是，所有下属们全部对着艾米的脑袋疯狂扫射。　艾米毫无畏惧地站在原地，立在枪林弹雨中。　一轮扫射结束后，她毫发无伤，冲着高攀等人竖起了中指。　高攀和一帮下属们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我们朝着他的脑袋射击……他怎么还能好端端地站着？”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这个王八蛋怎么会毫发无损？”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刚才那一轮射击足以将他的脸打烂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　高攀楞楞地回不过神来，支支吾吾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艾米鄙夷地勾唇，站在原地伸出手臂，手臂无限延伸变长，直到掐住高攀的脖子，将他控制住。　高攀脸色惨白，失控地大叫起来，“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