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你去文库里给我背过来。”林啸说道、
    “是，大人。”
    不一会儿，袁木领着两个校尉抱来厚厚的文案：“大人，全部在这里。”
    林啸翻了几下，都是初查的东西，价值不大。
    “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入库？你这个千户是怎么干的，像你这样，十个文库也装不下西厂一年的案子。”
    “大人，案件没有结束，这些资料还没有装订。”
    “没有装订怎么就入库了。”
    “是为了保密，校尉们办案回来都把资料交了，不得带出西厂。”
    “那你也要分清楚那个该归档那个不该归档。你这样给我拉来一堆，是要我当你的助理。还是觉得你已经干了两任千户，早就接任提督了？”
    “大人，不是······”
    “不是什么？皇上和皇后来西厂视察，你也这样应付？”
    “皇上不是在闭关么，娘娘对西厂很满意的。”袁木小声嘀咕着。
    “你还敢犟嘴？”林啸起身，忽然一耳光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袁木的嘴角淌出来血液。
    又一个耳光上去，袁木也是大内高手，偏头一躲，巴掌走空。
    “你还敢躲，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多月不在，你找到了做提督的感觉？”抬腿一脚，袁木飞到院中。
    一旁的校尉看傻了眼，西厂勾心斗角，人人皆知，那都是私下里使绊子，明面上一团和气。还没有见过一二把手直接上手的。
    其他房间的校尉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跑出来，都惊呆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阻。
    袁木擦擦嘴角的血液，扶着膝盖要站起来。林啸上前又是一脚，袁木连滚带爬，又被踢出老远。
    赵飞燕从外面进来，看见眼前的情形，连忙拉住林啸：“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让他清楚在西厂谁是老大。”
    “赶紧进屋，好多校尉都看着。”
    林啸指着袁木说道：“你小子不要给我装死狗，给我进来。”
    林啸回屋，袁木一瘸一拐的进来，弯腰说道：“大人还有什么指示？”
    “我问你，胡威是怎么死的？”
    袁木一愣：“大人，不是在您审讯的时候，突发疾病死的吗？”
    “不是，你给我查清楚胡威的死因。”
    “大人，这······”
    “秘密调查。我要结果。”
    “是，大人。”袁木翻开眼皮看看林啸，不敢顶撞，更不敢讨价还价。
    袁木耷拉着脑袋走了。
    赵飞燕说道：“刚才你这是干什么？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你身为提督，公然打一个千户，皇上说不定会免了你。”
    “免了也好。”
    “大人，最近是不是太累，急火攻心，才脾气暴躁。你喝点茶水，我给你揉揉肩。”
    “关上门。”
    “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
    赵飞燕嘴上说着，还是把门关上，再栓好。
    “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机密事情要给飞燕交代。”
    “你说的不对，我不是急火攻心，是欲火攻心。”说了，一把揽过赵飞燕的细腰。按在宽大的案几上面。
    窗外，小鸟啾啾，一棵老枣树的枝头，残存的几颗红枣随风摇曳。
    ······
    制作的炉火不错，厨师用了，一个劲的说好。
    这一次巡访，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林啸命小喜子在街上买来酒肉，准备吃一顿团圆饭。
    调查漕帮的内幕，还要去岭南，至少得三两个月，初始想着带几个人一起去，但是人数多了，到了地方，肯定会被人看出来端倪。人数少了，带谁呢？带上小喜子，他是一个太监，太监只能是宫使唤，民间发现一人带一个太监，会不会把他当成真皇上。
    要是带上赵飞燕或者是杨玉环，可以随时解决身子的需要，但是林啸这一次巡访，想尝尝民间的花花草草，带着两个醋坛子去，影响心情，干脆谁都不带，仗剑走天涯，一人一马观天下。
    小喜子买酒肉回来，小声说道：“大人，今天买的牛肉很好吃，我想留一些。”
    “留给谁？”
    “小樱子病了，好多天不吃不喝了。”
    林啸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自己一枪命中，小樱子有身孕了？
    故作震惊的说道：‘一个宫女，会有什么病，。多喝一点开水，去御医那里拿点草药，过几天就好了。’
    小喜子眼睛渗出了泪水，说道：“只怕小樱子活不长了。”
    “小樱子活蹦乱跳的，没有大病，咋会活不长，你不要诅咒她了。”
    “大人，您有所不知，小樱子的病草药治不好。她得的是相思病。”
    “你在宫里不是随时都可以见到她么？咋会有相思病？”
    “不是的，大人，自从皇上临幸她以后，初始几天高兴，这些日子，她一直想着皇上，想着皇上什么时候能再临幸她一次。皇上又闭关了，这一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就是皇上闭关结束，也不一定会再想起她。小樱子估计是挺不到皇上再临幸她的那一天了。”小喜子眼泪巴巴的说。
    “嗨，我说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给小樱子说，要是再听见院子里有狗叫，让她第一个打开门冲出来，照狗头上踹两脚，皇上就可能再临幸她了。”
    “上一次那狗是蔡公公，真要上有狗叫，还是蔡公公，踹到蔡公公的头上，蔡公公还不立马把她杀了。”
    “反正小樱子快要死了，临死之前踹上蔡公公一脚，到了阴间也有炫耀的。”
    小喜子愣愣的看着林啸：“我只管这样给她说，她敢不敢做是她的事。”
    ······
    酒菜上来，几人看见如此丰盛的晚餐，都觉得奇怪，平时林啸吃饭是不讲究的。
    三五杯酒下肚以后，林啸说道：“给你们说一件事，过了明天我要公差一次。你们在家做好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要过了明天才走。过了明天那把回炉镔铁剑才能锻造好。
    “大人，你要去多久？”
    “说不了，也可能三五日，也可能十天半月、”林啸故意没有把要巡访的时间说的很长，怕她们在高梁恐慌。
    “大人，你天天和飞燕姐姐在一起，这一次该我随你一起外出了吧？”杨玉环说。
    “哥哥，我也要去。你不在，我在家里害怕，夜里经常有小灰人在窗户外面探头探脑的，要往屋里去。”金瓶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