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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问不出什么
她向楚珮容行礼，又笑道：“烨哥儿睡了太久，奴婢以为他身子不适。”
楚珮容只站在隔间门口，并未进来，庄烨已听到她的声音，动作极为迅速地坐起来，咿咿呀呀地向她伸着小手。
楚珮容笑道：“阿娘刚从外头回来，不能抱你，待阿娘去沐浴更衣了，再过来抱你。”
向菱过来抱起庄烨，哄他：“阿娘马上就过来抱庄烨了。”
楚珮容去沐浴，她刚从杜县回来，并未让轻雪跟去服侍，只让丝雨去帮她拿衣裳，轻雪便留了下来。
向菱念及方才轻雪吩咐小丫鬟的话，问她：“你方才让人去淑景居看什么？”
赵雪樱在园子中是碰过甜水圆子，但圆子有没有问题，轻雪还不知道，所以只笑道：“赵良娣不是说下午过来吗，烨哥儿睡了这么久，都没见她过来，奴婢担心她是不是又突然身子不适了。”
“也是，赵良娣这个身子也是多病多痛的，去瞧瞧能让人放心些。”向菱道。
小丫鬟去了许久才回来，“青叶姐姐说赵良娣听闻世子未起，所以下午没有过来，在小隔间的佛龛前诵经，祈求瘟疫早日消除，赵良娣在佛前跪久了，腿麻，旧疾复发，这会子在歇着，晚些再过来给王妃请安。”
那日楚后召赵雪樱进宫，跪着为贤妃抄经文祈祷，赵雪樱的腿便落下病根，虽不及陆芷沅厉害，但也不能久站久跪。
向菱叹道：“赵良娣一片善心，但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呀。”
“是啊。”轻雪应道，但脸上的笑夹杂了几分嘲弄之味。
楚珮容沐浴更衣出来，问得宫里并未有人来，她以为是建昭帝要等着陆芷沅回来才奖赏，所以向菱问陆芷沅和庄宜的情况时，她并未提起陆芷沅杀吕参军一事，只说她们跟着顾月澄煎药送给百姓喝，庄宜兴致极高。
两人说了一会话，夜幕降临，向菱便回去了。
轻雪告诉楚珮容园中之事，又道：“奴婢也不知是否疑心错了，只是把那碗甜水圆子调换给赵良娣吃之后，她下午一直没有过来，秋儿也没见过来回话。”
楚珮容心有余悸地抱起庄烨细看，庄烨以为阿娘同他玩，小脸笑成一朵花。
楚珮容亲了亲他肉呼呼的脸颊，对轻雪道：“吩咐厨房把殿下昨日带回来的药再熬一副，就说瘟疫严重，让府中诸人再喝一碗，你亲自送去淑景居。”
轻雪出去照办，带着小丫鬟把药送到淑景居，秋儿站在廊下，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连翘和青叶出来，连翘道：“劳烦姐姐亲自送药过来，我们良娣腿软无力，不能出来感谢王妃，还望王妃见谅。”
轻雪客气了两句，把一碗药给了她们，“你们拿进去给赵良娣喝，这次瘟疫陛下和殿下极为重视，可马虎不得。”
连翘和青叶刚转身进去，又听轻雪对秋儿她们道：“你们去拿碗出来，王妃嘱咐我看着你们喝。”
连翘面色一变，回身想要出去，轻雪笑盈盈的，“你们先进去伺候赵良娣喝药，待会再出来喝。”
连翘不敢拒绝，只得和青叶拿药到寝室中。
赵雪樱躺在床上，脸色青白，虚弱无力。
晌午她回来午歇，刚躺下腹中就绞痛，接连两次如厕后，连翘要去请郎中，她不让去，还让连翘和青叶看好淑景居的丫鬟婆子，不让她们出去。
她明白，轻雪把那碗放了药末的甜水圆子调换给她吃了。
那药末不会要人性命，但会让人腹泻虚脱，常人会虚弱几日，若是本身就虚弱之人，或是小孩，虚弱的时日更久。
赵濂让人带药给她的时候，告诫过她不可轻举妄动，但她一看到楚氏和她的孩子，就恨不得她们当场死去，所以她把药下在庄烨要吃的甜汤中，没想到轻雪竟然发觉了。
但她笃定，轻雪也不知道甜汤中加了什么，她也笃定淑景居有楚氏的眼线，所以除了连翘和青叶，其他丫鬟婆子并不知她腹泻。
只要楚氏没有证据，就不能拿她如何，否则她父亲定不会让楚氏好过。
赵雪樱听到连翘说轻雪或恐要向门外的丫鬟打探消息，勉强勾唇轻嗤：“让她问，她问不出什么？”
她嫌恶地看着青叶手中的药汤，“拿去倒了。”
连翘劝道：“良娣，这是防治瘟疫的药，您还是喝吧。郎中您也不让请，我们也不知道您为何吃坏肚子，也不知给您抓什么药，您身子本来就弱了，还是喝了预防吧。”
“我不喝楚氏的药。”赵雪樱咬牙道。
青叶看着连翘，连翘无奈摇摇头，青叶只能把药汤倒在痰盂中。
轻雪回到清辉院，把秋儿的话告诉楚珮容。
楚珮容正坐在摇床边和庄烨玩，闻言冷笑，“她倒是警觉，防着王府的人。”
轻雪道：“眼下我们只知道她不安好心，没有抓住她的把柄，也不好拿她如何，否则那位赵郎中又要闹了。既知道她的心思，以后就得防着她，可不能再让她靠近庄宜和庄烨，但凡他们吃的，用的，赵良娣的人都不能接近。”
楚珮容原想去训斥赵雪樱一番，但轻雪的话也提醒她了，建昭帝和祁渊正在重用赵濂，眼下还不是和赵雪樱翻脸的时候。
她低下头，幽幽一叹。
祁渊没有同她说过，但她也知道，建昭帝和祁渊重用赵濂，是为了对付楚氏。
轻雪明白楚珮容的处境，又不好劝，只得恨恨地道：“此次白白便宜了赵良娣了。”
“便宜她？”楚珮容曲指刮了刮庄烨嫩如豆腐的脸颊，笑了笑，“明日我进宫给母后请安。”
楚后是不喜她，但若能对付赵濂的女儿，楚后还是会同她站在一处的。
次日下午，楚后传出懿旨，因瘟疫横行，危害百姓，各王府中，每日须派出一人到仙都宫诵经为国祈福。
楚珮容代表晋王府先去诵经，不到半个时辰，丝雨就进宫找她，说是庄烨不舒服，楚后让她赶紧回去照顾，向菱不识字，所以只能是赵雪樱代表晋王府每日入宫跪在佛前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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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珮容只站在隔间门口，并未进来，庄烨已听到她的声音，动作极为迅速地坐起来，咿咿呀呀地向她伸着小手。
楚珮容笑道：“阿娘刚从外头回来，不能抱你，待阿娘去沐浴更衣了，再过来抱你。”
向菱过来抱起庄烨，哄他：“阿娘马上就过来抱庄烨了。”
楚珮容去沐浴，她刚从杜县回来，并未让轻雪跟去服侍，只让丝雨去帮她拿衣裳，轻雪便留了下来。
向菱念及方才轻雪吩咐小丫鬟的话，问她：“你方才让人去淑景居看什么？”
赵雪樱在园子中是碰过甜水圆子，但圆子有没有问题，轻雪还不知道，所以只笑道：“赵良娣不是说下午过来吗，烨哥儿睡了这么久，都没见她过来，奴婢担心她是不是又突然身子不适了。”
“也是，赵良娣这个身子也是多病多痛的，去瞧瞧能让人放心些。”向菱道。
小丫鬟去了许久才回来，“青叶姐姐说赵良娣听闻世子未起，所以下午没有过来，在小隔间的佛龛前诵经，祈求瘟疫早日消除，赵良娣在佛前跪久了，腿麻，旧疾复发，这会子在歇着，晚些再过来给王妃请安。”
那日楚后召赵雪樱进宫，跪着为贤妃抄经文祈祷，赵雪樱的腿便落下病根，虽不及陆芷沅厉害，但也不能久站久跪。
向菱叹道：“赵良娣一片善心，但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呀。”
“是啊。”轻雪应道，但脸上的笑夹杂了几分嘲弄之味。
楚珮容沐浴更衣出来，问得宫里并未有人来，她以为是建昭帝要等着陆芷沅回来才奖赏，所以向菱问陆芷沅和庄宜的情况时，她并未提起陆芷沅杀吕参军一事，只说她们跟着顾月澄煎药送给百姓喝，庄宜兴致极高。
两人说了一会话，夜幕降临，向菱便回去了。
轻雪告诉楚珮容园中之事，又道：“奴婢也不知是否疑心错了，只是把那碗甜水圆子调换给赵良娣吃之后，她下午一直没有过来，秋儿也没见过来回话。”
楚珮容心有余悸地抱起庄烨细看，庄烨以为阿娘同他玩，小脸笑成一朵花。
楚珮容亲了亲他肉呼呼的脸颊，对轻雪道：“吩咐厨房把殿下昨日带回来的药再熬一副，就说瘟疫严重，让府中诸人再喝一碗，你亲自送去淑景居。”
轻雪出去照办，带着小丫鬟把药送到淑景居，秋儿站在廊下，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连翘和青叶出来，连翘道：“劳烦姐姐亲自送药过来，我们良娣腿软无力，不能出来感谢王妃，还望王妃见谅。”
轻雪客气了两句，把一碗药给了她们，“你们拿进去给赵良娣喝，这次瘟疫陛下和殿下极为重视，可马虎不得。”
连翘和青叶刚转身进去，又听轻雪对秋儿她们道：“你们去拿碗出来，王妃嘱咐我看着你们喝。”
连翘面色一变，回身想要出去，轻雪笑盈盈的，“你们先进去伺候赵良娣喝药，待会再出来喝。”
连翘不敢拒绝，只得和青叶拿药到寝室中。
赵雪樱躺在床上，脸色青白，虚弱无力。
晌午她回来午歇，刚躺下腹中就绞痛，接连两次如厕后，连翘要去请郎中，她不让去，还让连翘和青叶看好淑景居的丫鬟婆子，不让她们出去。
她明白，轻雪把那碗放了药末的甜水圆子调换给她吃了。
那药末不会要人性命，但会让人腹泻虚脱，常人会虚弱几日，若是本身就虚弱之人，或是小孩，虚弱的时日更久。
赵濂让人带药给她的时候，告诫过她不可轻举妄动，但她一看到楚氏和她的孩子，就恨不得她们当场死去，所以她把药下在庄烨要吃的甜汤中，没想到轻雪竟然发觉了。
但她笃定，轻雪也不知道甜汤中加了什么，她也笃定淑景居有楚氏的眼线，所以除了连翘和青叶，其他丫鬟婆子并不知她腹泻。
只要楚氏没有证据，就不能拿她如何，否则她父亲定不会让楚氏好过。
赵雪樱听到连翘说轻雪或恐要向门外的丫鬟打探消息，勉强勾唇轻嗤：“让她问，她问不出什么？”
她嫌恶地看着青叶手中的药汤，“拿去倒了。”
连翘劝道：“良娣，这是防治瘟疫的药，您还是喝吧。郎中您也不让请，我们也不知道您为何吃坏肚子，也不知给您抓什么药，您身子本来就弱了，还是喝了预防吧。”
“我不喝楚氏的药。”赵雪樱咬牙道。
青叶看着连翘，连翘无奈摇摇头，青叶只能把药汤倒在痰盂中。
轻雪回到清辉院，把秋儿的话告诉楚珮容。
楚珮容正坐在摇床边和庄烨玩，闻言冷笑，“她倒是警觉，防着王府的人。”
轻雪道：“眼下我们只知道她不安好心，没有抓住她的把柄，也不好拿她如何，否则那位赵郎中又要闹了。既知道她的心思，以后就得防着她，可不能再让她靠近庄宜和庄烨，但凡他们吃的，用的，赵良娣的人都不能接近。”
楚珮容原想去训斥赵雪樱一番，但轻雪的话也提醒她了，建昭帝和祁渊正在重用赵濂，眼下还不是和赵雪樱翻脸的时候。
她低下头，幽幽一叹。
祁渊没有同她说过，但她也知道，建昭帝和祁渊重用赵濂，是为了对付楚氏。
轻雪明白楚珮容的处境，又不好劝，只得恨恨地道：“此次白白便宜了赵良娣了。”
“便宜她？”楚珮容曲指刮了刮庄烨嫩如豆腐的脸颊，笑了笑，“明日我进宫给母后请安。”
楚后是不喜她，但若能对付赵濂的女儿，楚后还是会同她站在一处的。
次日下午，楚后传出懿旨，因瘟疫横行，危害百姓，各王府中，每日须派出一人到仙都宫诵经为国祈福。
楚珮容代表晋王府先去诵经，不到半个时辰，丝雨就进宫找她，说是庄烨不舒服，楚后让她赶紧回去照顾，向菱不识字，所以只能是赵雪樱代表晋王府每日入宫跪在佛前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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