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瓜又大又硬，还特别颠覆三观，白沐觉得本身就有点撑，消化不良了。
    晴县主一个女人独居，他还是就不要掺和了。
    白沐极为识相的遁了。
    柳芸去了赐给叶晴的府邸，就在锦衣卫总部的对面。
    可把叶晴高兴坏了，这辈子她过得很珍惜，一般天黑之后就不会再做费眼睛的事情，但实际上也挺无聊的。
    而大晚上她也不好进宫打扰太皇太后，要么去逛逛夜市，要么就早些睡觉。
    太皇太后还是第一次亲自上门呢，忐忑不安的，连忙安排府上的厨子赶紧做些拿手好菜。
    太皇太后会吃，能吃的吃货形象也给叶晴很深的印象。
    若是现代，那活脱脱的顶尖大胃王啊！
    难得出宫，柳芸也不急着回去，等菜上了，还摆上一壶果酒，两人才坐在八仙桌前。
    柳芸直奔主题：“可有听过墨言？”
    叶晴精神一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枪炮之父？”
    闻言，柳芸稍微放了放心，听过就好。
    叶晴：“因为他这个姓很特别，所以臣女有点影响。”
    “历史上对于墨家那离谱的技术争论不休，大多认为以现在的社会和科技是不可能做到的，比影视剧和爽文还离谱。”
    “但是考古的很多文献都提到墨家的手工，完全虚构和夸张又说不过去。”
    “墨言……应该是墨家最后的继承人了，可惜死得早，虽然造出了枪炮，可还没教会几个人就猝死了，原本有些萌芽的热武器突然搁浅，才给了武道发展的时间。”
    “真正的枪炮技术还是一千年后才开始发展，等于墨家大佬的技术领先了整个世界一千年……太难以置信了。”
    柳芸端酒的动作僵住，敏锐的捕捉到一个词，猝死？
    小墨言？认真的吗？
    这么说，墨言的危险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自身？
    当然咯，也不排除叶晴知道的这个传言是假的，毕竟三千年后，一切考古都是猜测，谁知道真假？
    就像先皇，还没到时间呢，不就没了么？
    至于其他的，柳芸不以为然，别说三千年后的人了，就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不少墨家机关术，依旧觉得难以置信，认为挺天方夜谭的。
    感觉其他人过的都是正常的武侠世界，墨家那边过的是玄幻世界。
    墨家的技术，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好不好？
    让小统子都难以置信的存在。
    不过，天才和专业人士的世界难以理解也正常。
    当初她所在的世界都21世纪了，不也认为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可能只是一种夸张的传说吗？
    据说那可是当年自动能搬运东西，运送粮草的神仙发明。
    同样也不知道鲁班的技术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三千年后的人无法理解墨家的离谱有什么稀奇的？
    那都不重要，还是墨言的小命要紧。
    柳芸：“可记得墨言猝死是什么时候？几岁？”
    叶晴讪讪的摇了摇头：“臣女能记得墨言猝死，也是相关的影视剧偶尔会提到，可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角色。”
    “若不是因为关于云昭的文献里有很多文字记载着墨言发明了枪炮，后世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何况，也有些人怀疑是否真有墨言这个人存在，怎么可能就提前一千年发明出枪炮呢？”
    “而且，墨言出现得突然，死得也突然，影视剧能有他都是很短的剧情，其他可不好编啊！因为都太离谱了，不太符合历史。”
    柳芸：“……”
    关键时刻就啥也不知道了，忒急人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再想想，一点小细节都可以。”柳芸忍不住提醒。
    叶晴努力回想，好半天才说道：“如果非要说的话，曾经有一部电视剧里，墨言是在其他大陆进攻云昭的时候死的。”
    “弹幕上有人说很尊重历史，也有人说胡扯，觉得怎么就死得那么巧呢？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面对什么都知道的柳芸，叶晴还是有很多话的，不用顾忌，想到什么就能说什么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每次都是叶晴在喋喋不休，柳芸在倾听。
    一直到亥时末，柳芸才离开准备回宫。
    坐在马车上，柳芸异常安静，整条路仿佛都只能听见车轱辘的转动声，静谧得让人发毛。
    红叶和青叶表情都凝重，眼睛泛红。
    红叶：“主子，墨言真的会……”猝死吗？
    没想到出身暗卫，她也有不忍心说这两个字的时候。
    青叶眼巴巴的看着柳芸，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好消息。
    墨言可不是先皇，很多事情发生在先皇身上，虽然柳芸不得不出手，可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先皇生死都没那么所谓。
    生有生的做法，死有死的办法。
    可墨言若是真的也躲不过命运，他们所有人都会伤心的。
    柳芸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三千年后的传言，连墨言的存在都质疑，猝死……我是不太相信的。”
    “别忘了，墨言的武功虽然很废，可内力却很深厚。”
    “仅仅只是搞研究，怎么会把自己弄得猝死？”
    当那么深厚的内力是摆设么？
    对血肉之躯来说，内力可是很万能的。
    青叶眼睛闪过一抹亮光：“那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柳芸：“如果真有这一劫，我宁愿相信是敌人。”
    没有叶晴这个穿越者提到的事，她可能不会想到派那么多高手保护墨言。
    一来有平安符，二来旁人可不知道墨言。
    而且，墨言经常待的地方足够隐蔽。
    若是遇上暗杀，才有几分可能要墨言的命。
    如今，遇见了一个叶晴，知道了一些真相，其实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既然注意到了墨言的危机，柳芸肯定会尽全力保护他。
    若是这样都还无法改变墨言的结局，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红叶认真的说道：“主子，我们也会好好看着墨言的。”
    柳芸点头：“给了那么多保护的东西，就算有人想刺杀应该也没那么容易了。”
    “当然，我也不能说绝对不会是猝死，让百花宫……好像不太行，墨言似乎不太喜欢其他女子在身边晃来晃去。”
    “看太医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派过去好好调养墨言的身体，顺便也给那群研究人员定期检查。”
    反正太医院的人现在其实挺空闲的。
    皇宫没有主子需要他们效力，宫女太监些，学徒医女就能胜任。
    据说目前太医院当值的人都不多了，每天有一两个人来上值都清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