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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青州军区
    推衍、强化!
    下一刻,1个红色属性点消失,紧接着又扣除一个红色属性点。
    十全武道后面的第一层数字开始变得模糊,紧接着变成第二层,大量锤炼武学技艺的记忆涌入脑海,还包括修行的记忆。
    但仅仅只是第二层可不够啊!
    继续推衍强化,陈幸面不改色,他现在拥有的红色属性点不可不谓丰厚。
    下一刻,又是两次2个红色属性点消失。
    十全武道第三层......
    陈幸脑海中浮现出大量的记忆。
    这门武学在不断的推衍中逐渐完善,脑海中涌现出大量的记忆。
    第七层、第八层、第九层......
    一段段记忆、宛如一次次轮回,他的技巧宛如一块璞玉在不断的打磨中逐渐越发精美。
    他是铁掌门默默无闻一心潜修的大弟子、他是北少林藏书阁里十年如一日的扫地老僧、他是自幼参军征战沙场数十载一手枪法早已磨练至巅峰的沙场宿将.....
    发力技巧逐渐不仅仅局限于纯粹的肉身。
    人体有206块骨头、639块肌肉、六十亿条肌肉纤维、约六十万亿个细胞。
    若是把每一块骨头、肌肉、纤维甚至...细胞当成零件,人体就是一架堪称史诗绝伦精密的战争兵器!
    而陈幸对这门武学的体验也在逐渐加深,哪怕是一个没有练过任何武的普通人若是能完全发挥肉身的潜力,能够控制每一个毛孔、肌肉、器官、激素的分泌,他在战斗的潜力上甚至能比一名普通的高阶武者还要恐怖。
    而经过武道修行让肉身不断强化过的武者,若是能完全发挥肉身潜力又能迸发出何等的战力......
    在十全武道达到第三十层时陈幸暂时停下。
    不是不能继续强化,而是他感觉这已经是自己目前能够将这门武学掌握的极限。
    似乎不止是肉身强度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精神。
    三十层之上已经涉及到更精妙的微观世界。
    以自己现在的精神强度无法完美的控制那么多块肌肉。
    他虽然可以把这门武学推衍到更深的层次,但他的精神力无法支撑他施展出更精妙的招式。
    就像有些自由搏击的招式技巧,让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去施展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就很容易伤到自己。
    陈幸发现精气神三者之间都是联系紧密的。
    粗暴的极端强化一种属性是可以,但终归是有限制。
    这就是自己力量的极限。
    陈幸继续加点。
    十全武道第三十一层!
    砰!
    仿佛某个世界炸开。
    海量的修行记忆灌入脑海。
    这些修行记忆加入脑海中
    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修行一种奇怪的术。
    这种术似乎能点燃微观世界,控制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他只有关于修炼的记忆,在新的修行记忆里,他是一名苦修士,每日疯狂苦修,直到站在山壁前的他对准崖壁挥出一拳。
    眼前崖壁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无数个细小的黑孔。
    记忆也在此终结。
    陈幸睁开眼睛。
    慢慢品味着十全武道第三十一层给他带来的新招式。
    若说前三十层已经磨练到了技之巅峰,那第三十一层,已经超脱于技巧上的东西。
    已经涉及到更细致的微观,当然这里的微观也只是相对而言。
    这世界上的大与小从来都是相对的。
    对于人来说细胞是小,但对星球来说,人也是微小。
    陈幸起身,推开武道室的门来到屋外。
    此时冷风吹拂、月色孤冷。
    陈幸脚尖轻点,整个人身影有如鬼魅。
    他现在不需要施展身法,速度就快得可怕。
    远处藏在一块大石后的暗卫擦了擦眼睛,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陈幸悄无声息的来到后山一处幽静之地。
    墨绿的藤蔓垂落,后面有些潮湿的岩壁遍布着湿润的青苔。
    陈幸抬起右手,右手拇指与小拇指并拢,伸出三根手指。
    一拳打出,这一拳如闪电般在岩壁表面稍触即松。
    右手收回,岩壁上已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深不可测的孔洞。
    被碾成粉末的青石粉像被扎破的米袋里流出的大米源源不断的洒落一地。
    一只黑色的小虫从灌木里飞出,刚要落在陈幸肩上,肩膀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微一颤,小虫仿佛触及电网,啪的一声瞬间被弹飞出去。
    这股劲力在陈幸看来有些像前世国术里的化劲的描述。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可落。
    如果是之前的陈幸一掌能将这面崖壁打塌,但绝不能做到只摧毁指洞而不伤及周围。
    而这还并非陈幸测试的极限,陈幸对眼前墙壁凝望许久,再次抬起右手。
    云淡风轻的在崖壁上然后松开。
    崖壁表面完好无损,但陈幸轻轻敲了敲崖壁。
    这一面崖壁轰然破碎。
    里面有一个数方大小的巨洞。
    仔细望去,这巨洞是一个极为规整的球形。
    他没有用罡气,只是用的纯粹的肉身力量做到这一步。
    上方一片落叶飘下,陈幸食指中指夹住落叶,手腕轻轻一抖,落叶化作飞镖射出。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斩断不远处的一根藤蔓,同时余势不减的没入崖壁深处。
    在撞击的过程中落叶粉身碎骨,只留下一堆粉末。
    飞花沾叶,陈幸眼睑低垂,右脚轻轻一点,地上一根树枝正好落在掌心。
    斗气顺着手臂延伸至树枝上,原本朴实无华的树枝外层多出了一层刺目的红衣。
    手腕轻轻一抖,挽了一个剑花。
    手中剑影有如鬼魅,斗气从木枝上射出,看上去就像飞射出的剑气。
    崖壁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灼热的白烟从剑痕处蔓延,被熔岩斗气伤到的崖壁位置附近留下了些许被高温灼烧下留下的晶状物质。
    又陆续测试了一番其它能力,陈幸心底大致有数。
    转而看向山下,现在他站在银月湖中心岛屿的山巅,这里正好能看见北湖市的半城烟火。
    或许是时候出去看看,顺便将观星国的古文物能提供的金色属性点薅一遍。
    应该能获得不少金色属性点吧。
    当然,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那些博物馆和收藏家全部将文物古玩带来,自己只需要待在家里哪怕不动就能躺着获得金色属性点。
    但就算是拓跋家也没有这么大的颜面。
    回到房间,闭关几日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他已经可以连续十天半月不休息也不会影响状态,但毫无疑问,作为一项已经熟悉了的习惯,睡觉这件事依然能让他感到愉悦与轻松。
    躺在床上,月光从窗外照在床尾。
    眉心隐隐的灼烧感让陈幸被惊醒。
    翻身坐起来,摸着眉心,若有若无的注视感从周围传来。
    摸着额头,陈幸皱紧眉头。
    不久前沾染上的这个东西,他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驱逐。
    在眉心多出了一个这个印记,弄得像个天眼一样。
    异样的注视感持续了约莫十分钟左右,期间并未发生其他诡异的事情。
    最后找了一根头带系在额头,将这个印记遮挡住。
    次日清晨,陈幸来到外公小院。
    外公很早就起来了,正在小院里演练枪法。
    陈幸站在一侧默默看着,看了一会儿,也将这枪法的招式框架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枪法大开大合,在战场上杀敌更妙,不太适合武者之间的单挑。
    “哈哈哈,好外孙,你看外公这枪法如何?”拓跋山演练完一遍枪法,擦了擦汗。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家外孙,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意动。
    他相信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一杆大枪。
    “挺精妙的。”陈幸说道。
    “那你想不想学?外公教你!”拓跋山说道。
    “学会了。”陈幸说道。
    拓跋山一楞,学会了?啥时候学会的,谁教的?
    陈幸看见旁边的兵器架上放着的长兵器,随手抽出一柄丈八红缨长枪。
    拓跋山正想说话,就见到陈幸抖了一个枪花,一手极为老辣沉稳的扎式刺出,枪尖后的红缨更是绷得笔直,如一条红色的游龙。
    这一扎又快又稳,没有数十年的枪术功底起步是用不出来的。
    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长枪之所以被称为长枪就是因为它够长,越长的兵器想要用好就越困难。
    如长枪这等三四米长的冷兵器,若是没熟练度,还不如拿一把菜刀。
    “你这招式...”拓跋山欲言又止,他发现陈幸用的枪法粗一看是那么一回事。
    但仔细一看,但又好像和自家的枪法有点不一样,其中一些招式还不一样,可能是学的时候没有学对。
    拓跋山皱眉,他准备好好看一下陈幸的枪法,这样也方便等一会儿指点出他的缺点。
    看了一会儿,拓跋山看出了一些问题。
    问题就是祖传的枪法好像还没有陈幸用处的枪法精妙?!
    拓跋山不动神色,微微咳嗽一下,“好外孙你刚才这一招有点问题,对,我记得好像应该是撩刺加回马枪,你这俯身的姿势有点不太一样啊。”
    陈幸看出了拓跋山的小心思,他也不戳穿,有问必答。
    一直到日上三竿,外婆来催他们去吃饭才暂时停下。
    午饭过后,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陈幸和拓跋山躺在摇椅上,他对外公说出自己想出去的想法。
    “你想出去?”拓跋山并不意外,年轻人嘛,在一个地方待不住的。
    其实他也看出了一些东西,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外孙需要古董文物。
    但他不刨根问底,只要想做他这个当外公的支持就好了。
    “可最近不太平,当然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别人。”拓跋山将近日的局势告诉陈幸。
    “我们拓跋家有数人都加入了那组织,还担任高级成员,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也是被清算的目标之一,但没有。”
    拓跋山意有所指。
    这次军方并未前来,似乎有意识的忽略了他们。
    现在陈幸肯定早已进入了那些人的眼界,若是陈幸离开北湖市,说不定就会有人就会使出什么手段。
    他担心陈幸年轻经验不足,可能会被某些人利用。
    “你要是想要古董的话可以去帝都,帝都是首都,那里人文汇聚,文玩历史之物堪称最绝。”拓跋山说道。
    “正好这两天我有一个老友也要回一趟帝都,他在帝都也有些关系人脉。”
    拓跋山让汤老将他口中的老朋友请来,陈幸见到了外公口中的这位老友。
    一名头发花白却相貌清颧、举止潇洒的老头。
    这老头穿着宽松的黑色大氅,左手戴着黑色手套隐藏在大氅之下,腰间挎着一柄长剑。
    看其现在容貌,若是年轻四十岁定然是一名风度翩翩的俊公子。
    “这是我外孙,这是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慕容家族的老不死,说起来真是丢脸,差点被自家后辈给阴了,这次正好要回帝都重新接管慕容家的局势,你要观赏古董文玩之事我已和他阐明,等到了帝都之后他会帮你联系当地文物局。”拓跋山对陈幸说道。
    慕容赤语气洒脱,“是我大意了,我常年闭关,家族大了就容易出一些狼心狗肺之辈。”
    “要我借一些人手给你?”拓跋山说道。
    “不用,有一把剑就行,择日不如撞日,就下午出发吧。”慕容赤说道。
    就在几人说话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
    “老爷,青州军区来人想要见你。”汤老从院外走进来,他看了一眼慕容赤。
    “终于憋不住了。”拓跋山说道。
    从前几日官方大动作时他就在等青州军区的人上门,他也不主动上门找青州军区。
    此时,在银月湖的廊桥外正停着十几辆卡车。
    卡车后面都整整齐齐排着一队队的士兵。
    “下车,全部都有!”虎背熊腰的士官大吼。
    在士官的指挥下,士兵有序的排列成一个个纵队。
    其中一些士兵手中的武器都是特质,还有一些士兵肩上扛着特殊的武器。
    “将军,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吗,上面下了命令......”
    “怎么,上面的命令比我的命令还要管用是不是。”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冷声说道。
    “不敢。”
    “不敢那就闭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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