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艺君当然思考过秦画霖在国航是做什么的，哪个部门的一类。

    她猜测可能是调动，亦或是人事部门那些，但……

    虚啊。

    卓艺君突然心虚了起来。

    要知道，从前她遇到无论自身多么强大厉害的男性，都不会有退缩，自卑，心虚的感觉，向来风风火火，自信张扬。

    可现在面对秦画霖，卓艺君内心深处藏的极其隐秘的自卑，突然就冒了出来。

    他这么帅气，优秀，她呢？

    只是个小小的空乘而已。

    这……

    卓艺君咀嚼食物的动作变慢。

    这时，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慢点吃，我又不抢。”

    秦画霖给她的感觉就是，倒是也没有多关心，就是很随意的叮嘱一下。

    可卓艺君越看越是感兴趣。

    明明只认识这么一两天，她却没来由的特别的激动亢奋。

    卓艺君皱了皱眉头：“没事，就是冷不防惊讶到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秦画霖坐了下来，继续吃早餐，“因为我的职务？”

    原来那些人最近议论的，国航新上任的总经理，就是秦画霖啊？

    孟寻前些日子被卓唤宇搞得名声差点毁掉，难道也跟这个人有关？

    卓艺君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她不喜欢婆婆妈妈，便放下筷子，开口就问：“秦画霖，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我觉得，我很有必要问出口。”

    男人轻轻颔首，示意她说。

    “我是木航的，你记得吧？”

    “记得。”

    “所以……我们的公司是对立面的。”卓艺君盯着他：“我想问问，前些时候有关于孟寻机长的新闻，这件事是你的决策吗？”

    按道理讲，这种事秦画霖是不可能跟卓艺君讲的。

    首先他们的公司属于对手，其次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谈不上细聊这些商业决策。

    但是……

    秦画霖也放下了筷子，目光沉静如水，没有半分波澜起伏：“是。”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点都没有隐瞒。

    包括他所属的职务，也没有刻意隐瞒卓艺君。

    听到这么个答案，卓艺君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