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

    铺着青石砖。

    方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知州和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对面而坐，一起饮茶。

    千户和统领在门外等待。

    方云则是带着洞玄走进院子里，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那两人身边。

    “这位就是十三太保，天青大人吧？”方云对那儒雅男人问道。

    天青微微颔首：“不错，难怪飘雪那么喜欢你，你比我们兄弟年轻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云笑道：“十三太保的故事，我也是从小听到大的。”

    这还真不是吹捧。

    十三太保作为六扇门的顶梁柱，一向是以忠心耿耿，实力高强著称。

    他们每一个都曾经只身镇压一个江湖大派！

    更是每一个拿出来，都让无数人闻风丧胆！

    这样的人，自然有无数的江湖传说，所以方云从小就听说书人讲他们的故事。

    知州在旁边安静的喝茶。

    等眼看着两人相互吹捧完了，他才淡淡道：“方校尉，浩然正气已经几品了？”

    “6品，差一步入五品。”方云道。

    天青很是惊讶：“你的浩然正气进步这么快……等等，不对啊！”

    “我曾经也习文读书，修炼出过浩然正气。”

    “可后来我为朝廷做事，屠门灭户的次数多了之后，就自然消散了。”

    “你也杀了那么多人，怎么没事儿？”

    方云笑道：“不杀无辜之人就行了。”

    “我也没杀过无辜之人。”天青反驳。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因为顶撞圣上，然后被要求处死。”

    “天青大人觉得该杀还是不该杀？”

    方云问道。

    天青毫不犹豫道：“自然是该啊。”

    方云点头：“这就是你浩然正气消散的原因。”

    天青一愣，而后瞳孔收缩，沉声道：“你遵守的是儒家定下的法理？”

    “不是，我遵守的是我自己的内心。”

    “我认为他该杀，自然就杀。”

    “我认为不该杀，天塌下来我也只会去对抗苍天，而不是被迫杀戮无辜！”

    方云认真道。

    这话说的天青张张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