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软想到此处便看着一旁不动声色的三夫人，看起来，也不太像是与徐府有仇的人，况且还能想到以牡丹为令。

    这就让人很是意外了。

    以牡丹为令，那是夜归客内部杀手的任务，怎么可能让买家知道？若是如此，那接下这个任务的杀手其中之一就有三夫人？

    或许是在地面待的久了，竟然连人都不会看了。

    杀手看人，是看心。

    算了，不管这些了，反正都是些将死之人，她不过就是来看看热闹而已，只要不危及她的性命，那一切都好说。

    若是算计到她头上来了，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坐在角落看着热闹。

    那徐夫人看着顾软软，笑着问道何素娘:“那位姑娘也是你家的？”

    “是啊徐夫人，是我家七姑娘，性子有些顽劣，且不懂什么礼仪，这年前才死了娘，是个可怜人，言语或许有些粗鲁，还请徐夫人不要见怪。”何素娘笑着解释着。

    不算是解释，是介绍。

    哪有人介绍是这么介绍的？

    顾软软听力还不错，隔着那么多吵闹的声音都听见了何素娘在诋毁她。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也不怪别人败坏她名声。

    不用败坏，也已经坏了。

    “前些日子还在家里闹脾气呢，小孩子嘛！”何素娘无可奈何的说道。

    徐夫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不就是和汴京来的小将军定亲的七姑娘？听闻也是正室嫡出，是顾府的嫡女啊？”

    “那也确实是嫡女……”何素娘也无法辩驳，别人就是嫡女，没有办法。

    云兮就是正室，他们就是妾室，这身份是无法否认的。

    徐夫人点了点头道:“也是个可怜见的，听说她娘亲还是西北侯府的女儿？也算是高门显贵了。”

    “夫人有所不知，确实是侯府的女儿，但是也是个不受宠的。”何素娘挽着徐夫人走着说道。

    这话说的就不太妥当了，别人心里会怎么看顾北？

    顾软软听了都不禁咋舌，说这何素娘聪明吧，她好像又挺傻的，说傻吧，好像又挺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