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太疑惑了。

    她的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交织在一起，毫无头绪，没有答案。

    她和真相之间，隔着一层又一层水雾，触摸不到，看不清楚。

    谢惜蕊偏离了话题轨道。

    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在嘴边已经来回打了好几个转转的问题：

    “小莹，你见过我的母亲吗？”

    “你可了解她？”

    谢惜蕊也没想到，她和小莹之间的对话，会以母亲开始。

    小莹说：

    “我只见过婉姨一回，在军营。”

    小莹说的是“婉姨”。

    小莹和母亲之间，关系亲密到如此地步？

    五年前的冬日，边疆。

    大雪纷飞，冻死了上百号士兵。

    朝廷的军饷，迟迟到不了边疆。

    后来才知道，国库早拨了银子，采购了棉衣和棉被。

    押送军资的秘密路线，不知怎的，被泄露了出去。

    他国奸细埋伏在路上，直接一把火烧个精光，押送军资的护卫们，无一人生还。

    当时，边疆气候寒冷，凛冬已至。

    将士们一边得抵抗严寒天气，一边在战场上厮杀。

    要么被活活冻死，要么被敌人的刀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