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董芷涵忽然问凌尧：“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下手太残忍了？”

    “不残忍！”凌尧不假思索，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骗人，说老实话！”董芷涵娇斥一声。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残忍。”凌尧小声地说道。

    其实，如果今天不是亲眼目睹，凌尧简直无法想象，董芷涵会如此的残忍！

    “恐怕在你的心目中，已经给我贴上了心如蛇蝎的标签了……”董芷涵幽怨叹息一声，随后又道：“那你知道，我为何要下手这么狠吗？”

    “不知道。”凌尧道。

    “像燕王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你得罪他一分，和得罪他十分，本来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得罪他的，倒不如让自己快意一些！”董芷涵道：“其实我很想杀掉燕王侯，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也没这个胆子。”

    “一旦燕王侯今日殒命！燕北歌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咱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现在，我只是让他变成了残废，所以短时间之内，燕北歌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毕竟燕北歌的威名震天下，他这个弟弟是什么品性的货色，没有人比他这个当哥哥的更了解，如果燕北歌真要因此来问罪！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但是

    ，孙迅必须要死！他辱我在先，我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至于薛红梅，我也不会杀她，她死了弟弟，现在可是钱家的独苗了，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沉吟了许久，董芷涵又说道：“你今天对待敌人还是太仁慈了，出手不够果断，也不够雷厉风行！你要知道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抱歉，董姐，我……”

    “算了，凌尧，你毕竟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阵仗，今天的处理方式已经很不错了，以后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成长了。”董芷涵苦口婆心的道：“而且我让你对敌人残忍，并不是让你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是给别人一种压迫感和恐惧感！让你的敌人都畏惧你，即使你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会害怕你！”

    “等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说的这句话的道理，来日你就算遇上燕北歌，也不必怕了。”董芷涵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