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婳的语气有些急。

    顾战骁、一朝、一夕听着，都静下来看向别院里。

    白阮脸上的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林朗扯下来了。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白阮的那张脸。

    远远的瞧着，跟如若至少有九成相似。

    九成……

    这还是往少说了的。

    一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眼也没花啊？这……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死了吗？”

    顾战骁眯着眼睛，盯着天女别院里的白阮，他脑子里，全都是那晚从野石岭破庙中，抬出来的那具女尸。

    难不成如若没死？

    可就算他能认错，寂无殇能认不出如若吗？

    这能有错？

    顾战骁寻思着，就听到佟婳开口，“人应该不是如若，但是，她为什么会跟如若这么像，是本身就像，还是易容上妆了，或者是做了什么其他手脚，就不确定了。距离太远，没法确认。”

    “你确定她不是如若？”

    “确定。”

    对着顾战骁的眸子，佟婳回应的笃定。

    “一个人的脸，可以易容上妆，做迷惑人的改变，但是身形骨架变化的可能性很小。在这一点上，白阮和如若有不小的差别，我可以确认，她们是两个人。”

    顾战骁眯着眼睛，眼神里，缓缓氤起一抹冷笑。

    “如若刚死，就有一个像她的人出现……呵，这未免也太巧了。”

    “你是说，这是为三皇子准备的？”

    “嗯。”

    顾战骁点点头，若有所思。

    “佟婉被送到佟家，真正的佟家大小姐被带走，这无疑都是那位隐藏在背后的老爷子，安排人动的手脚。如若是怎么出现在寂无殇身边的，我们不清楚，但想来，这里面应该也有那位老爷子的手笔。这应该是牵制人，布置人脉，为自己留后路的一种手段。如若死了，自然要有顶替她的人，完成她做不到的事。”

    这只是顾战骁的猜测，但他说的很有道理。

    佟婳觉得，若是她是背后布局者，她也会这么做。而且，白阮或许比如若更好用。

    毕竟，如若动情。

    而白阮未必有情。

    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比一个动情的人，要牢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