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安带着萧少戎赶到现场时，凤祁已经到了，并且不顾自身的危险，站在最前方，指挥手下的人查的证据。

    “查的怎么样了？”萧少戎看到凤祁，快两步上前，向他打听情况。

    凤祁的脸色有点白，难得没有露出招牌的笑，而是一脸严肃:“不是很好，表面看是野兽袭击人，但事实上并不是。”

    “人为的？故意往野兽身上推？”背后的人是想栽赃给谁？或者说，被后的人希望他们怀疑谁？

    “也不全是……现场很乱，痕迹很多，目前我的人还没有看出什么来。现场像是人为的，又像是野兽袭击人，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像是有人故意用人为的痕迹，也掩饰野兽袭击的痕迹。同样，也有可能是故意用野兽袭击的痕变，也混淆视听。”对方比他们想象中的聪明，是以凤祁也不敢乱下决定。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

    “这么说……现场能给我们提供的消息很少？”萧少戎走到现场中心，弯下腰，仔细查看四周的痕迹，重点是看凤宁的尸首。

    四周都是断肢残臂，东一块西一块的，像是被分尸了一样。唯有凤祁的尸首是完整的，但也只是没有被撕碎罢了。

    凤宁的脸上有野兽的獠牙，胳膊和腿上都有大面积的咬伤，不过这些都不严重，最严重的是他腹部的伤。

    凤宁的腹部完全被野兽掏空了，内脏一点不剩，看上去恐怖至极，胆小的人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了。

    现场人、兽袭击的痕迹混在一起，就像是凤祁所说的那样，从现场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太乱了，也不知是人为兽遮掩，还是兽为人遮掩。

    “下手的人还真是狠呀，现场一片狼藉，就是不想我们查出有用的东西。”哪怕再不喜欢凤宁，看到凤宁死的这么惨，萧少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句。

    凤祁轻轻点头，说道:“就算现场能查出有用的消息，我也不敢相信。”

    祁连山死亡的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燕北军，可他很肯定，萧九安绝不会对世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