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的话让宁舒也怔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好半天之后她才说：“我一直觉得，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人喜欢的。因为，我好像，不被世界喜欢。”
    宁舒的声音很轻，轻的和平时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也不知道，粉丝们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看到他们喜欢我的时候，我很开心。”她浅浅勾起了嘴角，“原来也会有人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原来，也有人会因为我的每一件事而感产生喜怒哀乐。只是，我一直当成了是因为我的光环所影响的。所以，我也从未把他们放在心上。”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么？”姜岁看着她问。
    宁舒：“你是说，我为什么要动手杀赵松么？”
    姜岁：“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眼睛直视着宁舒，“你在帮我，对吗？”
    宁舒没有说话，而是略带了几分诧异的看着姜岁。
    姜岁继续说：“我知道你的系统是建立在和我之间的比试上，此消彼长。谁赢，谁就会拥有气运，反之，将会被掠夺。虽然我确认你没有掠夺我的实力，但你的系统不一定。
    对我来说，你依然是有威胁的。”
    她直视着宁舒的眼睛，“所以我能察觉到，你在故意送人头。”
    宁舒的系统不是二狗，二狗经常是会为了她带着她一起偏离原轨迹。
    会为了她一起对抗剧本，还有系统本身绑定之后所携带的强行规定。
    但是宁舒的系统不是，她只是个被操控的傀儡。
    她的目的就是取代自己，将自己的气运削弱，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实际上的结果是，自己越来越强大，自己的气运也越来越强。
    而这个世界的剧本力量，还有宁舒的气运都已经远不如从前。
    宁舒虽然是个“新手玩家”，但她不是个笨蛋。
    她相信，以宁舒的脑子，正常来说，不会让自己处在这么劣势的境地。
    哪怕她找自己求和，都可能会是她一个聪明头脑想出来的方法。
    而不是直接像这样，用撞南墙的方式，还有她这次去找赵松这种过激的手段。
    宁舒忽的笑了一下，“你真的很聪明，也很敏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她的眼睛仿佛噙着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姜岁，“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在送人头，自己作死。”
    姜岁颦了颦眉，“为什么？你明知道你这么做会被抹杀。”
    她记得宁舒曾经说过，她必须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她必须要夺走自己的气运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失去影响力。
    否则，系统会将宁舒抹杀。
    所以她只能这么做，成为自己的敌对方。
    “你还记得我当初说过，我其实并不觉得活着是一件我渴求的事。”她扬起嘴角，“可是那天我忽然发现，和你在同一个世界玩这个游戏，让我觉得很有趣。”
    姜岁身子往椅子后面微微靠了一点，等着宁舒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