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娴清楚的看到了秦满意的表情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默了许久，待得父女两个人的视线一对上，秦满意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你也长大了，确实是应该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了，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

    “女儿确实有些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可曾后悔过当年帮那些百姓主持公道？”

    秦满意愣了一下，这个问题突然就把他给难住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纵然秦满意什么都没说，秦晓娴却明白他心中的苦楚。

    “父亲当初接下这桩案子之前，不是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险境，可父亲还是接下了，您不是一个会轻易后悔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您还是后悔了，因为您没有想到，这件事最后会牵连到我的母亲。”

    自己藏匿于心中多年的事情就这么被剖析于自己女儿的面前，秦满意还以为她会责怪自己没有守护好妻子。

    他仍有些愧疚，“你母亲的死，是我一生的痛，是我无用，才没有保护好她，也让晓娴失去了母亲，是我对不起你。”

    秦晓娴飞快的摇了摇头，“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我对您说，当初是我不了解情况，所以才在您面前口不择言，母亲的死不怪您，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榜样！”

    自己的女儿在得知当年的真相之后，不仅没有责怪他不负责任，还说他是自己的榜样，这让秦满意忍不住红了眼眶。

    原来先前都是他自己杞人忧天了，自己的女儿远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懂事得多。

    ……

    第二天，秦晓娴起了一个大早，同秦满意交代一声之后，自己便出门了。

    顺天府内，秦晓娴坐在谢琅对面，十分诚恳的对他说道：“谢大人，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不管是你还是我父亲的忠告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同你保证，我是绝对不会深究和济南旧案有关的事情的，但是贾家灭门案一日不找到真凶，我一日便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也请你能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