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后的白芜乐了，“娘亲说得好。”

    白礼竖起大拇指，“咱们娘亲真是个女中豪杰啊。”

    白义好笑地拍拍他的脑袋，“女中豪杰这个词儿不是那么用的。”

    “嘘——你们先别说话。”

    白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兄妹三人扒拉着门缝继续往外面看

    张翠荣拍拍胸口，好歹缓过神来，又骂骂咧咧起来，“逃荒那会儿白芜才多大啊，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可她已经会告状了！你们还说大柳树村的妖怪也是她制服的，她如果不是妖精，那个妖怪凭什么这么怕她？！”

    她咬牙切齿，满脸的恨意，“你们两个老东西真是被这死丫头迷得神志不清了，才会天天围着她转！你们今天这么刁难我也是为了她对吧？我告诉你们，别以为用这个理由就能甩掉我……”

    “你针对的又何止白芜一人？”

    白老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打断了张翠荣刺耳的声音，厉声呵斥道。

    “白义小时候，你把他推到河里，幸亏有人路过及时把他救上来了；白智五岁的时候爬树，你眼睁睁看着却不管，任由他掉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掉在草垛上，白智的命就没了……”

    随着白老头列举张翠荣的种种罪状，张翠荣顿时变得脸色苍白，表情愈发的惊恐。

    白老头冷笑一声，“在白仁还小的时候，你带着他去集市上，天黑以后回来的却只有你自己，问你孩子去哪儿了，你只说走丢了，倒是也显得根本就不着急。这么说来，怎么把孩子弄丢，你倒是轻车熟路。”

    “我……我……”

    张翠荣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却是半点也说不下去。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这些事，原来白老头都心知肚明。

    白芜有些纳闷，“这张翠荣是跟咱家有仇吗？怎么好像巴不得咱家的小孩都死了呀，连她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说到这里，她觉得此刻远在隔壁婶婶家的白仁未免太惨了，摊上这么一个不疼不爱，甚至可

    以说是禽兽不如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