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时间倒退半个小时。

    秦墨言和赵青谈完委托后，两人又去旁边的小会议室里谈之后的商业合作。

    为了保护只是普通人的李佳悦，秦墨言特意嘱咐对方带聂黎先行离开，会客厅里就只剩下张钰、纯狐九，还有安静看电视的姬玲珑。

    在确定那人就是纯狐九后，张钰立刻向对方询问出售升灵草的条件，可这位一直半躺在沙发上发呆的老狐狸，眼也没抬的回了句不卖。

    张钰听过一些关于纯狐九喜怒无常的传言，知晓对方的脾气怪异，但为了自家妹妹的眼睛，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不卖的原因。

    纯狐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掩面笑了起来，对方这简单的动作却极具魅惑，张钰有些不受控制的向前走了一步。

    “姐？你怎么了？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秦墨言的声音传来，被迫听觉敏锐的她一从会议室出来，就听到了表姐那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感觉有点胸闷，可能是在地下待久了不太适应。”

    这一声也让张钰清醒过来，她赶忙收回心神默念清心咒，这时赵青也从走了过来她对着纯狐九说道:

    “纯狐九你也别在沙发上赖着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喂！回神啊！”

    “呵呵！”

    纯狐九对赵青的呼唤充耳不闻，她盯着秦墨言又看了一会，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突然笑出声。

    下一秒，她就瞬移到了秦墨言面前，伸出手指抬起对方的下巴，却转过头对张钰轻声说道:

    “张警官，我不是不想卖你，而是我提出的条件你们人类可满足不了，不过这双眼睛真的很像……很漂亮……就这样瞎了倒是可惜。”

    纯狐九没有再说出像故人之类的话，她刚才想了许久都没想通，之前脱口而出的所谓故人究竟是谁。

    那种记忆的缺失感，和心脏深处莫名的疼痛让纯狐九有些烦躁。

    她的手指慢慢向上，尖锐的指甲弹出轻轻划过秦墨言的脸颊，最后停在对方的咽喉之上。

    只要她想，随时就能除掉这烦躁感的来源，可纯狐九那双勾魂夺魄的媚眼此刻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