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上路，向柏凯驾车，向阳坐在副驾驶，柳小柔一个人坐在后车座。
    没一会儿，柳小柔便在后车座打起了盹，她仰头而睡，时不时发出小猪哼哼的声响。
    向阳几次回头偷笑，又不敢笑得太大声。
    向柏凯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小柔，他心里美滋滋暖洋洋。
    弟弟坐在副驾驶，自己心爱的老婆坐在身后，他不禁开始幻想，如果这趟行程，是一路南下外出旅游的行程，那该多好。
    可惜了，他还有公事在身。
    向阳拿起手机，给柳小柔偷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又从向柏凯的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把这些相片统统隔空投送给了向柏凯。
    向阳同时操作着两部手机，说道，“哥，我把咱们俩的壁纸，设置成小柔打瞌睡的照片，可以吧？”
    向柏凯笑着道，“你不怕她醒来以后锤爆你的头。”
    向阳边笑边摇头，“不怕不怕，她的身高还勾不到我的头。”
    壁纸设置完成，向阳的手机来了消息，是卫昊。
    上面的信息很关键。
    向阳即刻把手机举给向柏凯查看，严肃道，“卫昊刚刚拿到的消息，有知情者说，那个老a有个贴身跟班，名叫滕辛，但具体长什么样子不清楚。”
    向柏凯的眸光瞬间变得凛冽冰寒，“是刚刚那些工人递来的消息吗？”
    向阳道，“对，那些有前科的工人里，有人跟老a的势力有过接触。”
    向柏凯想了想，“滕辛？这个名字可真够特别的，会是那个黑衣杀手吗？”
    向阳正回身子，同样一脸疑惑，“滕辛是不是黑衣杀手，暂时还没办法确定，但可以确定，老a的贴身跟班，名叫滕辛，这个信息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向阳想起道，“宁真真临死的时候，没有提及其他信息吗？”
    向柏凯遗憾叹气，“没有，她因为失血过多，很快便咽气了，哪怕再强撑五分钟，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地到处寻找线索。”
    向阳说道，“松松的事，也是宁真真透露给你的。”
    向柏凯点点头，“对，但是宁真真也只是提了一嘴松松的名字，就没来得及往下讲了。我个人是相信松松的，所以我觉得，这个老a，也一直在防着宁真真和乔维。我甚至怀疑，老a不是单纯的一个人，而是几个人。”
    另一边，闹市街巷口。
    松松一个人在街边游荡，向柏凯派给她的三个便衣警察，伪装在人群之中，同松松保持着一定距离，守护她的人身安全。
    松松凭借着多年前的记忆，寻找当年那个打着“乞讨要饭”的幌子，实则拐骗小孩的人贩子。
    这已经是松松踩点的第七个闹市街巷口了，这座城市很大，她一再地缩小范围，要在人多的地方，要在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要在附近没有派出所的地方，要在治安混乱的地方。
    一般这种地段，很容易拐骗成功，小孩子的防备心也没有那么强。
    松松记得那个老乞丐的样貌，长着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说话客客气气，光是打眼那么一看，就容易让人生出同情心。而这样的人，一拐骗一个准儿。
    松松笃定，那个老头至今还在从事这个行当，因为那个老头有毒瘾，她曾亲眼所见，乞丐老头在把孩子送到组织基地以后，领头的老大，给了那个老头“丰厚”的回报。他们甚至都不用金钱去交易，直接拿活生生的孩子去换取成瘾的药品。
    记忆里，那个乞丐老头一共送了七、八个孩子去基地，每隔两、三个月，送来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也不知都是从哪里骗来的。
    她有听那个老头亲口所言，老头依着自己是流浪乞丐的身份，挨家商铺讨要零钱，而在这日复一日的过程中，他大致摸清了谁家有孩子，谁家没孩子，也摸清了谁家生意忙，没空看管孩子。
    很多年前的某一个月，纸媒报道说某商业街上连续丢了三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大概就是那老头的手笔。当年，街巷口和饭店里都没有监控设备，那会儿连证据都抓不到。
    后来，伴随着科技的发展，监控摄像头成了商家必备的物件，大大减少了类似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