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娇回抱住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傻瓜，你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他只是每一次想起她是为了救他才消散的，就觉得无法呼吸而已。
    甚至在失而复得后，依然让他感到后怕。
    他想的入了神，直到怀里的小山神喊了几声才回神。
    “你怎么知道我叫娇娇呀？”
    虽然五年前在消散的时候，她跟他说了她叫娇娇，但顾若娇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听不到她说的话了。
    然而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却喊了她的名字。
    结果韩司鄞不答还反问她：“你猜。”
    顾若娇哪里猜得出来啊！
    “是……五年前你听到我说的话了？”
    “不是。”想了想，“但也差不多。”
    其实他就是在那时候脑海里浮现了不少不曾在他人生中出现过的记忆。
    似乎在另一个时空，在别的世界里，他与她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相爱。
    每一次都是她先找他，她先靠近他。
    所以这一次，换他先来靠近她。
    只是他已经不记得了而已。
    幸好本能驱使他来到这个地方，再次与她相遇。
    韩司鄞心情极好给了她提示：“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在那些他不知道的时空里，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的。
    “啊？什么时候的事？”听到他的话，小山神很惊讶。
    她怎么完全不记得。
    “自己想。”他不说。
    顾若娇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想得出呀。
    所以她发挥了自己的所长，开始拿出缠人的功夫来。
    不过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镇压了。
    “你该休息了。”
    “你先告诉我。”
    “等你醒了就告诉你。”
    论谈条件和耍心机，小山神哪里斗得过男人啊。
    毕竟在其他位面里，她就没赢过一次。
    顾若娇犹豫了一下，妥协：“那等我醒了，你一定要告诉我，骗人的是小狗！”
    “嗯，骗人的是小狗。”
    “还要拉钩和盖章！”
    “好。”
    “盖了章就不能反悔了。”
    韩司鄞干脆拉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见状顾若娇就闭上了嘴巴，眉眼弯弯地窝到他怀里。
    真是的！早说他会陪着她，她就不闹了嘛！
    顾若娇在他怀里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弯弯的眼眸如月牙。
    “那我睡了哦。”
    “嗯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自从上次的事后，韩司鄞不敢再让她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
    *
    或许是因为韩司鄞在身边的缘故，顾若娇这一觉睡的很安稳。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就好像前几天的大雨滂沱都是假的一样。
    顾若娇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她身边的韩司鄞。
    他没有睡觉，而是侧躺着拿手机处理事情。
    见她醒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睡得好吗？”
    “嗯。你怎么不睡呢？”
    “不困。”
    这分明是假话。
    他从昨夜就忙着撤离和安置村民，然后又等她到凌晨一点，怎么可能不困呢。
    估计是害怕她再一次沉睡不醒，才一夜不睡的守着她。
    想到这，顾若娇抱住他，昂着小脑袋：“韩司鄞，你怎么老是亲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