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的抗拒，反让师月见在夜里梦见了她一回。

    梦中的她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在水中遨游。

    他就置身于池中，被那条漂亮的鱼尾不断地缠着蹭着。

    以至于他一早醒来，脑海里便全是梦里的画面。

    但不管他怎么哄骗，小鲛人就是不肯给他看她的尾巴。

    说到后面连腿也不给碰了。

    可她也不是全然抗拒他。

    她喜欢赖着他，黏着他，跟前跟后的像条专属的小尾巴。

    “不给摸？不怕我把你送回去了？”他忍不住吓她。

    小鲛人果然就犹豫了起来。

    可还是不肯松口，逼急了又开始红眼眶，很是委屈的样子。

    最后小小声的道:“母后说不可以随便交尾的。”

    师月见就怔了怔。

    半晌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不由就想起梦中的她是怎么缠着他的。

    心头微微一动，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起来。

    “我也不行吗？”

    “不行。”她摇头。

    “为何呢？”

    “因为……”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词来表达，“你坏。”

    师月

    见:“……”

    又怕自己发音不准，就又重复了一遍。

    “你坏，打我。”

    师月见:“……”

    他那天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就拿个刀子在火上过了过而已。

    怎么就成他打她了呢？！

    但小鲛人明显不好糊弄。

    之前的事还一直记恨到现在，时不时就拿出来说一下。

    师月见干脆换了一种问法:“不打你的话，就能摸你尾巴了吗？”

    小鲛人没注意到他偷换概念，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师月见就露出了得逞的笑，不过也没现在非要她让他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