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身后，绵软就压在后背上。

    无渡耳朵一烫。

    闭起眼睛默念清心咒。

    却始终无法忽略背上的人。

    尤其当她说话时胸膛的起伏。

    “无渡，为何你们总说人妖殊途呢，妖和人不一样吗？”

    “嗯……”

    无渡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就感觉她的脸贴了上来，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无渡呼吸一窒，手握成了拳。

    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却下意识地望向顾若娇。

    她眼神清澈干净，像一张白纸，不谙世事，不知善恶。

    谁都可以在上面添上色彩。

    人之初，性本善。

    那妖呢？

    或许本质上跟他们也并无太大的区别。

    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久等不到他回答的顾若娇嘟着嘴，从背后绕到前面，自顾自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无渡心一乱，回神了。

    “小白……”

    “无渡，你都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什么？”

    “就是妖和人啊，你不是说我是人嘛，可是你不要我的时候又说我是妖，你们凡人都如此善变的吗？”

    无渡被她说的神色窘迫。

    他的确不该用这种借口来回绝她的。

    她什么都不懂，就这么被他丢下了。

    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无渡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只要一心向善，妖和人其实并无区别。”

    “那柳树妖呢？她是坏人吗？”

    “她……”

    无渡又沉默了。

    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向顾若娇解释人心之复杂。

    好在顾若娇也没有追问。

    她不问问题了，就开始趴在他身上，就像还是兔子时一样。

    无渡再次脸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