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无数生灵敬爱的苦难之主，她即是受难的化身，她就是“苦难”的至高代表，孕育“苦难”的母，当直视那种无与伦比的人次，那种来自未来而至的睿达，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时，她的双眸直视着晨尹难以言喻的感觉骤然跃起。

    这种感觉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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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就是这种抽象的文学性感觉。

    除了如此形容，晨尹无法用其他语言来表达，那些事物都太单薄了。

    她头皮发麻。

    “为什么”

    眼前的黑德薇希平静地凝望晨尹。

    “哥哥，你要知道，”浑身黑袍的她，轻声笑道:“不是现在决定未来，而是未来决定现在。”

    睿达的话语落入耳中，晨尹渐渐冷静下来。

    她以平澹的目光凝视苦难之主，自己的妹妹，其信徒数次对自己不利，同时亦是推演中无数次毁灭复活镇的元凶。

    眼前的黑德薇希是从未来而来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

    怀抱长剑的黑德薇希，恣仪恬静，柔声道:“何不坐会呢，毕竟我很久没见过你了。”

    她站起身，走上前来，弯下腰挪开了晨尹身边的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晨尹怔愣住了。

    这确实是黑德薇希会做的。

    也是黑德薇希所不能做的。

    “你看，生命真如奇迹，”黑德薇希扬起脸，“我本不能触碰，现在却能帮你挪开椅子了。”

    晨尹轻轻坐到椅子上，面朝着黑德薇希。

    “黑德薇希”她张了张嘴，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黑德薇希很平静，显而易见不急于回答哥哥的疑问，只是道:“我将要沉睡了，等到我成神的未来降临，才会苏醒。”

    她们之间，没有晨尹一早预想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而是难以阐述的平静氛围，就好像以往在家里一样。

    黑德薇希怀念地凝睇她，毫不避讳地同哥哥的目光交接着，明白这不会在未来出现，仅存在往昔之中。她眸中的怀念是绝望的。

    晨尹也注视着黑德薇希，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黑德薇希，明白后者亦是如此，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致使黑德薇希成了苦难之主。

    “牺牲受难，这是你的权柄么？”晨尹问道。

    “是的，”黑德薇希顿了顿，小声道:“你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同你说出全部，我与你不一样，我总不想和你隐瞒。”

    实在难以置信，她或许根本不是苦难之主，晨尹恍然觉得眼前的黑德薇希，依旧是那虔诚乖顺的少女，会同自己撒娇，会埋怨自己。

    “那么发生了什么呢？黑德薇希。”晨尹放缓了语气。

    “世界是荒谬而不可理喻的。”黑德薇希将怀抱的长剑放平到腿上，碧色的眸子从没离开她，“复活镇毁灭后，你自然也死了。”

    “在那之后呢？”

    “千柱云海你是这么称呼它的，对么？”黑德薇希说道。

    晨尹微微颔首。

    “在漫长的岁月前，它有另一个名字:圣树之根。”

    “圣树之根”晨尹重复了一遍。

    “还记得经书上的传说吗，天国是用枯死的圣树打造的。”黑德薇希继而说道:“我也是很久之后，才将它与那久远的神话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