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投？”
    联军大营里，江枫和法拉提围着亚历山大看了又看。
    “你们同意要求我就投！”
    而亚历山大所谓的要求，基本上都是尊重信条之城的各种信条，不干涉居民的正常生活，甚至保留教堂。
    即使是最有争议的保留教堂那一条，联军这边的帝国代表考虑之后也同意了，信条之城的教士，信条更在信仰之上。
    没看到亚历山大这位最强天使都和天空城的天使翻脸了吗？
    保留教堂，是因为亚历山大不打算退回天空城，也就是说，神裔联军里，可以加上天使了，虽然只有那么几个。
    信条之城自产的天使不多，而偏偏出了个最强的，现在这个最强天使要投降，保留教堂就保留了吧！
    江枫也不知道该说亚历山大做得对还是不对，作为战争以来唯一的投降者，亚历山大显然会背负很多压力，但他守护的是信条之城数千年的信条，这也是他能和城市共鸣的原因。
    信条之城不在乎谁是统治者。
    亚历山大也不在乎。
    签完协议，当天晚上联军就被亚历山大带进了城，赶走了不尊重信条的天使们。
    接管信条之城之后，联军也没多刷存在感，只是强化了城主府，把许多职能从教堂剥离，转移了过去。
    虽然很想把天使编入联军，但遭到了亚历山大的拒绝。
    “我可是天使，怎么可能帮你们对付天空城！”
    “行吧，不谈这个了，”城主府里，江枫没坐在城主的位置上，那是帝国安排的城主在坐。
    “你的圣焰还好吗？”
    “还好，别想打我圣焰的主意！”
    “不打你的主意，但你要告诉我你们的圣焰是怎么来的！”
    “就是天空城赐予的，符合条件的天使都有。”
    “那这个条件是什么？”
    “够强就行。”
    “没别的了？”
    “没有！”
    江枫想了想，倒也了然，新天使是信仰愿力的产物，他们天然信仰白金之主，不会背叛，当然，信条之城出了点小意外。
    所以天使获得圣焰真的没有别的附近条件，够强就行。
    “那圣焰在什么地方？”
    “天空城啊！”
    “天空城的什么地方？”
    “你问这么多干嘛，你还能上去不成？”
    默默品着龙血酒的法拉提看了一眼亚历山大，心说他还真去过。
    那一瓶纯龙血被法拉提做成了一大桶龙血酒，灌了十好几瓶呢。
    “你别问这么多，你就说在哪！”
    “在水池下面。”
    天空城之所以能一直飞在天上，一方面是魔法的控制，而另一方面就是圣焰。
    要维持如此巨大的城市浮空，所需要的魔力是海量的，如白玉京这般也只是靠海水支撑主城，只建了八个浮空岛做副城。
    天空城，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飞艇，圣焰为天空城提供了许多向上的升力。
    江枫回忆了一下，没发现如何向下，于是继续问道：“怎么下去，入口在哪？”
    “直接飞过去啊，有很多通风口的。”
    好吧，江枫多想了，既然是飞艇那样的原理，就需要空气流动，所以天空城下面必然有许多气孔，江枫此前没注意过天空城的底部，倒是疏忽了。
    “你就别想了，圣焰只认天使，你根本没机会靠近。”
    与天使执掌的圣焰不同，天空城那朵圣焰是神器本体，有自主行动能力，而且还有一支战斗小队驻扎在那里，外围还有不间断的巡逻。
    “那是你见识少！”
    江枫没打算给他展示自己的圣焰，太小了，还是偷的亚历山大的，但圣焰只认天使显然是可以被打破的。
    江枫的话，让亚历山大陷入了回忆……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见识少了。”亚历山大回忆起了主教的一段记忆。
    那时天使绝迹万年了，信条之城的人没见过天使，更没见过圣焰，所以那段记忆并不起眼。
    曾经有个教士，展示过圣焰，而那时的主教并不认识这是什么。
    “那个教士很有天分，甚至帮助主教重新解读了教义，让信条之城的信条符合教义的要求。”
    修改教义，听着有些耳熟啊！
    江枫调出游戏里的照片，一边听亚历山大讲故事，一边画了个简笔画。
    “是不是这样的一个教士！？”
    “对，是他！”虽然江枫画的不好，但亚历山大还是认了出来。
    白主教来过信条之城！
    这很正常，一个信条大过信仰的地方白金之主在意也是正常的，而也正是祂自己使信条之城可以同时信传统和教义。
    就像手机系统一样，如果一个手机系统兼容另一个系统的程序，那这个系统永远无法建立自己的生态。
    在信条之城便是如此，教义兼容了群众的信条，但信条可不管你教义是什么。
    听到白主教自作自受，自讨苦吃，江枫还是开心了一下的。
    不过白主教毕竟是祂的分身，即使他有圣焰，江枫也不敢去抢。
    尽管明面上的白主教刚刚晋升七阶。
    “拥有圣焰的人类？一定是个异端！”江枫试探道。
    “嗯，异端，正经人怎么可能有圣焰！”
    “对！你说得非常对，那个教士肯定不正经。”
    “嗯，那些火星呢？你要不要还我？”亚历山大说着说着，突然改口问起了那些火星的事。
    “火星？什么火星？都灭了啊！”
    “呵，我又不是傻子！”亚历山大见江枫不回应，再加上他那些问题，就知道江枫在打圣焰的主意，不过他没劝阻。
    离开城主府，亚历山大就开始安抚留在城里的天使们，信条之城的天使们在他的带领下，汇聚到了中心大教堂。
    而信条之城自产的天使就剩最后八个。
    中心教堂离城主府也近，方便监管，亚历山大知道这些的用意，但他没说出来。
    拿下信条之城的江枫，一时间没有事情做，便回了白玉京看孩子。
    天使们即使想拿回信条之城，也需要像之前那样三战之后再战一场，不然信条之城的群众不认的。
    所以信条之城暂时是真的没事了，而且法拉提比江枫更适合做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