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猜了，你猜不出来。”韩薇拍拍宋的肩头，“一切小心，注意身体。我走了。”

    韩薇说完，打开阳台门，扔了一句“你跟她们说吧”，便纵身跃上栎树，三跳两跳便消失在黑夜中。

    “薇姐呢？”姚舞见只有宋一人来到客厅，屋里已经没人了。

    “俺姐有急事儿，先走了。”宋说。

    “啊？”俞氏姐妹赶忙进了韩薇的屋，东找西找，哪儿还有韩薇的人影。

    “什么事？那么急？”芙蓉问宋。

    “不知道。”宋只听见栎树下有辆轿车在姐姐下去后，打火启动的声音。

    “我想要个签名也没机会了。”俞嫚媛撅着嘴。

    “我姐没走也不会给你签名的。”宋笑着说，“我姐在那屋生活了三年，你去看看，能找到她写的半个字不能？”

    “薇姐不写字？”俞婉姝也很奇怪，那么大一个作家，不用笔写字怎么可能？那一本本书怎么来的？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姐写字。”宋说，“她说她写字丑。”

    “能比我的字还丑？”姚舞大咧咧地问。

    俞婉姝难为情地看了看大家。

    她们这一堆花，带上庆庆、冰儿、寒竹三朵在内，论长得最好看和字写得最丑，都非俞婉姝莫属。

    “那，那些书？”俞嫚媛问。

    “在南国的时候，我姐就做了台小型打字机。书呀歌词什么的，都是敲出来的。”宋弯曲手指在方桌面上做出打字的动作。“来大夏后，本来一直撂在家里，邻居举报说总听见敌特在发报，后来我姐就拿走了。”

    “敌特？现在哪来的敌特？”姚舞哈哈笑起来。

    芙蓉联想到宋打听723所情况时的神情。

    “时间不早了，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宋看看手表说，“我送你们回去。”

    “还早呢。”姚舞扒着宋的手臂，看着时间说，“才十点多。”

    “走吧，姐。”俞嫚媛踫了一下俞婉姝。

    “宋，我可以拿几本书吧？回去抄抄也能把字练好看点儿。”俞婉姝问。

    “可以。”宋笑笑。

    俞婉姝进屋挑书去了。

    “我也拿一本。”姚舞也进了屋，“回去练字。”

    “你们不挑几本？”宋问芙蓉和俞嫚媛。

    “《执子之手》那两本还没看完呢。”芙蓉嘴上这么说，人却也进了屋。

    “宋，你屋的抄书是不是你在绳子上梦到的？”俞嫚媛问。

    “是啊。我讲过。”宋答。

    “你真得看看你姐写的《囹圄中的女人》。”俞嫚媛说完，也加入选书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