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郑督军认真地说。

    “虽然只是我的怀疑和猜测，也没有直接证据。但我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认定我的猜测不会错。”宋把对723所已故金文翰所长的猜测说了一遍。同时言之凿凿地指出金所长叛国通敌是从1974年5月5日下午四点开始的。

    “有没有证据？”郑督军问，“事关皇室，没有铁证，难以扳倒他们。”

    “暂时一点儿也没有。”宋答，“但皇室推荐的723所所长万万不能同意。”

    “你知道皇室推荐的人选是谁吗？”郑督军感到有些棘手，“是金文翰的大儿子，八十二岁的金政。”

    “这么大岁数了，不在家颐养天年，还出来瞎闹腾，嫌命长啊。”宋低声嘟囔了一句。

    “哈哈。年轻人有魄力。”郑督军笑了。“宋，还有其它什么事？”

    宋想了想，说:“没了。”

    “那好。”郑督军起身，打开书柜，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宋。

    正是那份郑承和魏斯的任免令。

    郑督军不待宋看完，又拿出几份文件摆在桌上。

    宋一份一份看完，全是大夏各军区领导们的任免令。

    上任的都是像郑督军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的鸽派乖宝宝；免掉的都是能征贯战且顽固反倭的鹰派分子。

    这几份任免令不客气的说，做出的都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有什么想法？”郑督军问。

    “郑叔，大夏是不是在下一个套？”宋问。

    “在下一盘棋。很大的棋。”郑督军拍拍宋的肩。“一纸任命，我走不开咯。去潶坔的事就让乾帮帮主去吧，顺便让他去擦擦他的屁股。”

    郑督军见宋没吭声，便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嘀……”

    “督军。”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冯师长，过来一趟。”郑督军看着宋说。

    “是。”

    “冯师长，冯敬唐。乾帮帮主。”郑督军挂了电话对宋说，“没想到吧？”

    “没。”宋如实回答。

    谁能想到在大夏甚至南国、西州名声显赫的乾帮，帮主竟然是国家正规军队中的师长。

    “有乾帮潶坔舵主的合适人选么？”郑督军说。

    “胡知轩，723所混混头。”宋答。

    “好。”郑督军站起来，拉开窗帘。

    毒烈的阳光一扫书房的幽暗。

    “你和冯帮主见一面就回潶坔吧。”郑叔拍拍宋的肩膀说，“你去西洲少不了和乾帮打交道。”

    “是。”宋答。

    “报告。”门外响起电话中冯师长深沉且磁性的声音。

    “进来。”

    “督军。”冯师长进门立正敬礼。

    “我不是说过，你冯帮主不用敬礼吗？”郑督军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