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不信？”宋问。

    “一二三四哪条都不信。”姚舞说。

    “标点符号也不信。”芙蓉帮腔。

    “一你们不信，我现在也没办法证明，只能等叔叔再来潶坔，让叔叔出面给你们作证；二你们不应该不信呀。”宋说着，摘下表，举起表蒙让二花看。

    又扯掉无数汗毛，改天抽空一定要换个皮表带。

    “三是真不能说；四可以一起去钢厂保卫处长赵叔叔家。”宋话音刚落，二花已整容待发。

    “在这儿等着我呢。”宋看了一眼墙角落扔着的那把钢厂黑哥的跳刀。想想算了，改天再还吧。

    本来宋准备早点出门，先找钢厂的黑哥他们把刀还了。自己这一去西州，再回潶坔，钢刀只怕锈成铁片了。

    这下被二花一耽搁，时间不够了，去赵叔家，带把刀象什么话。

    “那就走吧。”宋说。

    “带上它。”姚舞眼尖，顺着宋的目光，瞥见桌脚的那把刀，拱到桌下，拿刀在手。

    “小心别划着手。”宋赶忙叮嘱一句。

    ……

    三人行，宋骑车，前面芙蓉，后面姚舞。

    行到钢厂家属院门口，路边绿化带黑影处传来“哧——”的一声，人嘴模仿自行车漏气的声音。

    “没气啦！”“没气啦！”几个家伙怪腔的乱叫。

    “轱辘挨……”怪腔戛然而止。

    因为宋已走了过来。

    听到一声似曾相识的“哧”，没等宋停稳车，芙蓉已跳下车来。

    宋被迫双手捏闸，屁股离开车座，双脚支地。

    不等宋的左手离开车把，芙蓉已从他左臂下拱了出来。

    姚舞也已蹦下车，顺势替过了宋扶住了车。

    宋在路灯下，瘦高的身材照出的影子却是矮胖矮胖的。

    “宋？”

    “一中宋！”几个混混慌了。

    那天他们几个中，大多都在五中门口观赏过宋的表演。没在现场看过的，也听了无数遍一中宋的事儿。

    “宋老弟，又见面了。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对不住了。”说话的是黑哥“赠”刀那天，个子低宋一头却想找宋麻烦的那位，廿八和尚之一。

    “你们也不整点新鲜的词。”姚舞推车过来，芙蓉紧跟在后。

    “大嫂！”

    “大嫂！”

    “大嫂！”

    黑暗处又冒出几个，冲着姚舞一通鞠躬。

    敢情黑哥的廿八和尚跟常军的猛虎帮混在一起了。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土豆找地瓜，蛤蟆找青蛙。

    不过宋想到矿山机械厂的猛虎帮在钢厂还有一个“联络官”的9146，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