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点儿。”宋说完先笑了。

    看到芙蓉若无其事地摆出一副和姚舞一样求知脸。对芙蓉说:“我去取毛笔，诗或词交给你了。”

    看着宋去他屋取毛笔的背影，两朵花一脸等待。

    一朵等待欣赏毛笔书法；一朵期待目睹新的奇迹。

    俄倾，宋拿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扁盒子来到桌前，刻着“文房四宝”四个篆字的盒子被打开。

    翻开的盖子被盒侧的一根红带子连在盒底，不至倒到桌面。盖子上排列着五支由小到大的软硬毫毛笔。

    盒内的硬纸壳凹凸出大大小小的盛物空间。一方形同簸箕的歙石砚台、金底阴文篆字只剩一个“天”字，用了一多半儿的墨条、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瓷笔洗、一个山形褐色瓷笔枕、一块朴实无华的漆黑铁纸镇。

    “真专业。还有个小瓷碗呢。”姚舞好奇地拿起笔洗。

    “这是笔洗。这套是最基本的毛笔工具，属入门级别。”宋对二人讲解道:“全套文房四宝包括很多东西，除了这些，还有笔格、笔筒、笔掭、臂搁、水盂、水勺、墨床、墨盒、砚匣、砚滴、印泥、印盒、图章、裁刀等等太多了，那才叫专业。”

    “芙蓉，他懂得真多啊。”姚舞把笔洗交到宋手上。对瓷碗说，“现在知道了，你叫笔洗。”

    “当然还得有上好的宣纸。”宋补充道。

    姚舞又伸手摘下盒盖上的一支小巧的毛笔，拿掉薄薄的塑料笔帽，在砚台上虚虚的左右摆动，仿若书写前的沾墨。

    “得先润笔。”宋说完拿着钵盂形笔洗去厨房盛水。

    “我真的没跟你抢的意思。”姚舞压低声音附芙蓉的耳边说。

    芙蓉没有说话，因为宋过来了。

    宋把笔洗放到桌上，从盒盖上取下一支毛笔，摘下帽。又拿过姚舞手中的笔，两支笔一起蘸到水洗中。然后取出将笔头里的清水滴到砚台上。

    “润笔就是将笔毫浸湿，然后提起，不能浸时间长，不然，笔根的胶泡化了。”宋做着示范，拉出藏在盒盖里的细钢条，把两支毛笔笔纽上的挂绳穿进钢条，简易笔格完成。又用笔洗接住笔尖滴落的水滴。说，“最后将笔挂起，等笔锋恢复韧性。”

    “多久？”姚舞问。

    “大概十来分钟。”宋问芙蓉:“上毛笔课老师没教过吗？”

    “老师可能讲过，不过我还给老师了。”芙蓉不好意思地一笑，“舞舞，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