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

    东方寂恍然大悟，眸子里的生命之光也如风中残烛般渐渐暗淡，控火者、纪氏两兄弟将她挡在身前，东方静此时穿越人群疾步而上，眸子里闪着热泪，脸上却丝毫没有痛哭的表情。

    “好孙女，我们东方一族的女人，向来比男人都要更加坚强，我们、我们的静儿终于长大啦~”

    东方寂试图扬起自己的左手去抚摸孙女的头发，扬到一半，却又后继无力的缩了回来，东方静紧咬着牙，火光映在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之上，竟像是一朵盛开在战火荼毒之地的花。

    她缓缓把头靠过去，紧紧贴着东方寂伸出的手。

    她这才发现，原来奶奶的手已经如此瘦削不堪，她依稀还记得，这双羸弱不堪的手还在十数年以前，牵着自己走过一整片栽满了薰衣草的种植园，她觉得，那里有着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她那弯曲的背脊，对于年幼丧母的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结实的顶天柱。

    而现在，这根顶天柱似乎比烧成了焦炭的柴火还要羸弱，随时处在崩溃边缘。

    “奶奶~”

    “不要哭，奶奶没用，救不了你姐姐，还把大家葬送在这里，”

    东方寂突然发了疯的抓住东方静的手，而后朝身前、身后怔在原地的同盟们挥了挥手，沉声道，“大家不要管我了，快逃吧~”

    她的话里带着一种绝望的呐喊，同时又带着对命运的嘲讽，可这些人没有半点动静，紧接着，她只听到纪芙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拼死一战！”

    “拼死一战！”所有同盟者高声呼喊，试图用振奋人心的嗓音回应东方寂。

    哐啷！

    就在这时，狂雷如惊涛拍岸，刺目的闪电将整个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山风倒卷，将所有人的发丝扬起，浓云如漩涡般急速在天顶汇聚，闪电穿空，明明灭灭。

    “拼死一战？”掌教真人的声音宛如洪钟，直震得同盟者耳朵发蒙，“你们够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