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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比我现在进退两难要强吧？我不忍心看你委屈，更心疼宝儿受到的委屈，我夹在你们中间痛不欲生。”

    陆远程自顾自的说着，“你什么都不说，你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紫灵身上，把她塑造成给我戴了绿帽子，又拿了你一百万潇洒离开的渣女，这几年我每次想到那个晚上都心如刀绞，而你就这么看着我在痛苦里挣扎，不遗余力的恨着紫灵。

    可我却是今天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布置的阴谋，且不说紫灵压根就不是王新月的女儿，就算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不过就是受不了你儿子的死缠烂打接受了我的喜欢而已，你却怕丢人隐瞒不说，暗中对人家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何其无辜，要承受这些？”

    张美芳看着痛苦的陆远程，心里也不好受，怒声道：

    “因为她是王新月的女儿，就算不是女儿，她也是她的外甥女，我恨王新月，这一辈子我都做不到大度的释然。我憋了二十多年，一直找不到发泄口，谁叫她喜欢你纠缠你呢？小远，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也劝着自己想开点，她是她，王新月是王新月，我阻止了她的靠近，也就相当于惩罚了你，所以我不再反对，至于我做的那些，就当是她喜欢你的代价吧。”

    陆远程垂眸，一滴泪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心脏的位置像是被扎中了千千万万根针。

    看不见一滴血，却疼的无以复加。

    “谁叫她喜欢我纠缠我？难道喜欢我就要这样的代价？”

    “是她作为王新月的外甥女就该付出的代价！”

    陆远程喉头梗着一股腥咸，看着他妈的那张脸忽然觉得陌生起来，声音也变得冷沉：“我从不知道你可以这样蛮不讲理，你是怎么把自己做过坏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她不是外人，她是你儿子最喜欢的女孩子，是我一直纠缠她，是你没有及时止损，凭什么她就活该付出代价？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你也休想用我去攻击谁。我跟紫灵都不是你们之间较量的工具。”

    张美芳深深地提了口气道：“我是已经答应你们在一起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跟她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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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程语气也咄咄逼人，“你是我妈。就算你对我再不好，有血缘亲情在，我最多也就是生你的气，可紫灵不一样，她无缘无故被你设计伤害远走她乡，你知道这么多年她经历了什么？她妈妈已经死了，她被唐家旭以二百万的价格卖给一个佣兵组织，在一次任务中，她又被同事算计，差点被烧死，她的嗓子就是在那场大火被烟熏坏的，现在仍然是佣兵组织的叛逃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她的整个人生都被你给毁了，你不该道歉吗？”

    张美芳半晌没吱声，就这么看着陆远程那溢满眼眶的心疼，表情有些茫然，她妈妈已经死了？

    还有什么是佣兵组织？

    虽然不懂，但看她儿子这个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

    所以到底是心虚了几分：“我、我只是赶走了他们，后来发生的事跟我什么关系？”

    陆远程的一双眼紧紧的锁着她：“可她被赶出国的整件事是你设计的，我是你的帮凶，她悲惨的遭遇，是我打着深爱的名义和你一起造成，我们是在造孽！”

    他猛然间将手臂挡在眼睛上，“我好怕，我怕宝儿有天知道了真相，她再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