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学校门口的门卫大爷提着扫把出来，一眼就认出了顾织雾，“小雾！”

    门卫大爷老张头在学校当了二十多年的门卫，也算会看着顾织雾长大的。

    顾织雾小豆丁点大的时候，顾奶奶要上课，就直接把顾织雾放在老张头这里的。

    “张爷爷！”顾织雾走上前，手里还提着她之前买的一些水果点心，“张爷爷，好久不见！”

    老张头没想到还能看到顾织雾。

    去年那些人过来说是顾织雾的家人，老张头还仔细盘问过韩其绅，就怕这群人有什么别的阴谋。

    后来确定了那些文件包括这些人的身份，才松口让韩其绅去见顾织雾。

    只是韩其绅有意不让顾织雾再跟这边联系，老张头就算是想要找顾织雾，也没有办法。

    “坐坐坐！”张叔连忙让顾织雾进来，给她倒水，半是抱怨半是激动的说:“你这么久，怎么也不来个信？”

    顾织雾鼻子发酸，这确实是她做错了。

    “刚到的时候我有些想偏了，以为自己当个乖女儿，他们就会喜欢我。”顾织雾说着，眼睛就红了一圈。

    她并不是爱哭的性格。

    可是老张头对顾织雾来说，跟亲人没有区别。

    一想到自己初到京城吃的那些苦头，还有上辈子恍若猪油蒙心一般的做法，顾织雾就想抽自己两耳光。

    尽做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老张头哪里能见她这个模样？

    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一罐威化饼，动作像是做了千百次。

    “囡囡不哭不哭！你跟爷爷说，到底怎么了？那些人是不是对你不好？”说着，老张头的火气都上来了。

    顾织雾连忙摇头，接过罐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笑道:“我在京城都吃不到这个牌子的饼干。”

    老张头膝下无儿无女，一直将顾织雾当成自己的孩子，现在看到她委屈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给你买，给你寄过去！”

    顾织雾点头。

    没有人会客气的拒绝亲人对自己的好。

    “后来，我想明白了，就没有再做傻事了。张爷爷，您这次跟我回京城吧！我开了一家面包店，现在都有分店了！”顾织雾明明眼睛还湿润着，却依然能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像是小时候考了一百分，对着张爷爷十分骄傲的说。

    老张头脸上笑着，可眼里却是复杂的。

    他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吃过苦头，顾织雾又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

    “我就不去了！”老张头摇头，目光看向远方，“我就在这里的守着，挺好的！”

    顾织雾不傻，想到在京城了解到奶奶的事情，忍不住问:“张爷爷，您是在守着奶奶吗？”

    老张头看了顾织雾一眼，“你知道你奶奶的事情了？”

    那语气，是肯定的。

    “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调过来的。”老张头像是分享自己秘密一般，笑眯眯的对着顾织雾说:“你奶奶是嘴硬心软的，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就是从来不说。”

    顾奶奶的身份不一般，身边最好是干干净净的，这样对顾奶奶的安全也好。

    顾织雾忍不住的问:“那您就没有一点点的后悔？一点点都没有？”

    “没有！”老张头回答得十分果断，脸上甚至还带着幸福的笑意，“有些人是天上的月亮，可以靠近就知足了！”

    “不说我的事情了！”老张头拍了拍膝盖，“走！马上就课间了，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你班上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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