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卖部门口看到李涛的时候，左明香愣了愣，他们考完了？那美术生是不是也回来了？唐乔秀还没回来吧？阳光应该不在附近吧？

    见他还没看到自己，姑娘忙低下头随着人流挤出去。

    廊外下起了细雨，左明香拿着两只热狗想着要不要直接跑回教室。想到三月份的那场感冒，伸出去的脚又默默收回来。快要高考了，她经不起那样的摧残。

    “没伞么？我撑你过去呀。”有同学在身边停下。

    左明香侧过脸看到是隔壁班的女生，名字是肯定记不想来的，想到还在小卖铺里的李涛，怕他等会儿就要出来，忙点了点头，“谢谢啦。”

    听到声音，李涛和阳光愣了愣，费力的从小卖铺里挤出来，但也只能看到左明香与另一位女生一起撑着伞离开的背影。

    有很久没见到她了。大半年。没有联系，也没有电话。她瘦了很多，大概重点班学业是真的重，年级第一看起来也并没那么轻松。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位少爷对左明香的记忆还停留在她抬眼认真盯着自己的那张相片里。那是仲夏李涛开玩笑似的拍下来的相片，一直存在手机里。

    像是不知道他们俩已经回来，繁重的学业让左明香忙得有些头大。加上班上关于高考方面的事，什么体检，交材料，左明香并没有时间去想两位少爷的事，当然，也尽量让自己少与他们碰面。

    左明杰今年回来得同样早，不过已经没有再像去年一样跑去附中找左明香。整个人清瘦了些。与左明香交谈的不多，要么就是左明香在学校补课，要么就是他被父母带着去走亲戚。左明香看上去很疲惫，左明杰也不好吵她。她略为嗜睡，高三的课业让她每天把睡眠减少了那么多，放假再不补补，怕是真的不太行，左明杰都看到她有黑眼圈了……

    李涛和阳光还是会来左宅转转，只是没在再遇见左明香。问起左明杰的时候，左明杰也苦着张脸，“她缺觉，最近在恶补呢。大概没时间过来左宅。也不知道是想考哪，这么拼……”会是他们学校么？想到这个，左明杰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好像说是想考电大。”印象中左明香是有说过这个的，阳光默默开口。

    “……她疯了嘛？”电大虽然比自己的学校好考一些，但也只是一些，左明杰皱眉。

    “嗯？”李涛有些不明所以。对理科的学校他们俩了解不多，只知道电大是个重点高校，但因为是在本市，所以针对本市学籍的学生，招收分数线会放得松些。

    “电大对本市学籍虽然分数低些，但是招生名额有限，条件苛刻。附加了很多其它条件……那些附加条件，如果没有达标，分数再高也会被暗刷下来的。而且入学最基础的就是要干净的档案……”

    “什么叫干净的档案？”

    “就是没什么处分，连迟到旷课都没有的那种档案。”别说迟到旷课，左明香从小学就开始打架，打到高中，也不知道档案上还干不干净……左明杰继续苦着脸。他觉得左明香就这一条就能被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