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香乖嘛？初见的时候也是很乖的，但全老师因为一开始就对她有偏见，所以面对她的时候，没什么好脸色。后来选班干，她悄悄与周边的人说话，眼里带着祈求仿佛是在给自己拉票，再到后面一票之差落选。那个时候的左明香在望向他的时候眼神还是非常友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一些乖张的挑衅。全老师一度以为，她是因为落选的事对自己怀恨在心。后来也有私下问过伍宁当时左明香是不是在给自己拉票，然后全老师才知道她并不是在给自己拉票，而是在求周边的人别选她。是他瞪的那一眼让左明香怀恨在心。

    除了班长跟他提过辞掉班干的事之外，副班最近也来找过全老师说辞职的事。

    全老师很头痛。想到左明香，终是拉下脸来跟她谈谈。

    “我听说你上学期是班长啊。”全老师笑着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些，“怎么这个学期不当了呢？”

    左明香偏过头，很想说如果不想笑就别笑了，假笑可太难看了……想到自己可能也是带着假笑，她干咳了一声，“这不是，落选了嘛。而且，也要把机会留给想表现的同学的嘛。”

    “……”全老师一哽，尴尬的咳了两声，“没选上班长，也可以做别的班干的嘛。做班干以后上大学能加分。”

    她缺那点分嘛？她跟左明杰之间要是只缺那一点分，她也不至于在左宅混成这样。默默翻了个白眼，左明香继续假笑，“原来可以加分呀，我都不知道呢。”

    “是啊，能加的。那有没有兴趣继续做班长啊？”

    “现在期中了，下学期再看看吧。”姑娘这一次是真的笑了，“说不定经过这一个学期，班干们都有了经验，慢慢会越来越好呢，老师您别太担心。”

    “……”下学期经验是有了，但一个两个的都想着辞掉班干，有经验有什么用……全老师很愁苦。“你对管理班级这方面比较有心得，平时帮着多提醒一下几个班干。”

    “嗯嗯。”姑娘笑眯眯。

    “我听其他老师说，你爸在二中任教，是校长？”

    提到父亲，左明香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点点头。

    “那你平时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别给左校丢脸了。”

    虽然可能只是随意的提醒，但是听在左明香耳里却有些刺耳，“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看吧看吧，这混身带刺的，怎么在别的老师眼里就是乖宝宝好学生了呢？也不知道面对陈主任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样。毕竟陈老师现在是主任，平时学校的事就挺忙，他一个刚调来的教师也没好意思去单独找人家聊左明香。

    “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上课了。”

    全老师点点头，等左明香一走摇着头叹了口气。他从教几年，头一回遇着左明香这样的学生。

    秦鸿燕来找左明香讨论元旦晚会的事，左明香一面惊觉元旦要来了，一面疑惑做为文艺委员的秦鸿燕，为什么要来跟她这个平民讨论这种事。

    “班里的人我不熟，你上学期管过这一块，应该比较了解哪些同学擅长这方面，你帮挑一挑班里谁比较适合，然后也想让你参加一下。”

    “……”姑娘一脑门子问号，最后憋出一句，“你要是实在找不着人，再上去跳个独舞就完事儿了。反正奖金都归你。”

    关于秦鸿燕左明香还是记得的。高一的时候在2班。长像普通但身材很好，跟左明香差不多高吧。上一次元旦她以一首独舞——《月光下的凤尾竹》一举成名。当然，当时她拿了一等奖，那是真的有舞蹈功底的，所以这个学期她负责这块班里并没有什么异议。

    “太丢人了，不想一个人去跳……”秦鸿燕有些害羞。

    “那我必然也不会去啊，我这……手脚不协调的……”

    “你去年不是也上过台嘛。我看了，很不错的。”

    “……”哪只眼睛看出很不错？当时不是因为他们班美女多才勉强拿个三等奖嘛？左明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