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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斐一开口，巫月便明白。他其实早就知道玉镯有异，并且还可能知道玉镯里的东西是何物，如此放任，是不忍，是惧怕，还是愧疚？

    “你也知道因果轮回，不管对方是什么，你放任其为恶，亦是在害它。”

    女生在韩斐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坐姿并不淑女，双腿往外叉开，身子慵懒而霸气地靠在沙发背上。

    眼睛微眯，淡淡道：“原本我不会再来第二次，可既然我收了任务的全额稿酬，说明天意要让我来帮你。”

    巫月并未直言韩斐需要做什么，可他自己对这行有所涉猎，自然明白需要为风水师提供哪些信息。

    韩斐在于叔的帮助下坐到沙发上，他有些无力地抬了抬手，“于叔，给巫月小姐倒点牛奶，或者果汁……”

    他顿了下，看向对面的巫月，问：“巫月小姐想喝什么？”

    巫月微微颔首：“谢谢我不渴。”

    韩斐深深望了一眼巫月，长叹一声，这才说道：“想必你已经从于叔那了解到我们韩家也涉猎了些风水之术，只是比不得你和御、晏先生。世间的风水师不多，拥有见鬼才能的人自然也是凤毛麟角……

    我韩家算是最末端的风水师，却也有幸得到阎君大人的青睐，与其合作。我偶尔会协助地府抓捕恶鬼，送他们入地狱。

    两年前，我和嘉倩分手，那天夜里我在酒吧卖醉。遇到的不是小说里同样醉酒的漂亮女子，也不是什么上错床的戏码，我遇到了一只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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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特加灌太多，我的意识昏昏沉沉。在一个包厢里，我看见一名女子被一只鬼欺凌，两人争吵着，我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男鬼愤怒的表情和女人在哭……后来我才知道。事实上，那不是欺凌，他们是一对小夫妻。”

    韩斐苦笑道：“醉酒状态下的我以为那只男鬼用了特殊的法子才强迫人类女子和他交欢，便下意识将他当做色之恶鬼。我往男鬼身上招呼了几张符箓，并且出错往他身上打上恶鬼烙印，联合地府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

    巫月见过宋随安的痛苦，深知这地方简直不是鬼待的，恐怖如斯。

    她轻轻皱了皱眉，没有插话。

    韩斐继续道，“男鬼名为韦家杰，白手起家，是一个小设计公司的老板。他女朋友蒋宛莉，是他们公司的设计总监。韦家杰死后，蒋宛莉一人难以撑住公司，便把公司买了。

    知道自己误会了韦家杰，我就想补偿蒋宛莉。但我没想到，她拒绝了我的帮助，并且想要以卵击石，想要报复我。一个蒋宛莉并不能撼动海尼娱乐，剑走偏锋，她想到了利用舆论打压我。

    她手头的证据不足，又是科学至上，摈弃迷信风水的世界，蒋宛莉的爆料并没有激起多少浪花。网友们只嘲笑她想红想疯了，正巧，有人扒出原来的蒋宛莉是杂志模特身份……

    蒋宛莉安静了一顿时间，正当我以为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却没想到她竟然在一个月后自杀了。生前，蒋宛莉找了一位大师，让她以鬼魂的形态存在在人间。”

    韩斐沉了沉声，同时说出巫月想到的结论，“既然做人时没法复仇，所以她想做鬼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