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不错, 怎么了？”温清蕴听到秦姌问起顾诗言有些疑惑，还是回复了她。

    “她是你信任的人吗？”秦姌继续问。

    “是的。你想说什么？”温清蕴直接在平板上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也觉得老顾人不错。这次她帮了不少忙, 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帮的。她这个人温和大方，又有学问。你既然信任她，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一些项目，挺不错的。你觉得呢？”秦姌说道。

    温清蕴看向秦姌微微点头，感觉她想说的不止于此。

    “你也这样觉得就好。之前她被家里人管的严，又怕影响你的名声, 才被迫离得远一些。等我们正式离婚, 就可以多合作合作了。若是老顾帮你一起研究神经生长因子，速度应该会更快一些的。有她在你身边照应着，我也放心。”秦姌说。

    看着温清蕴的眼神多了一丝她都没察觉的“慈祥”。

    最开始秦姌一直是以保命为目的，后来给温清蕴抚疗，看到了她的脆弱，看到了她的坚持, 看到了她突破自己的勇敢等等, 秦姌对眼前的女人在心里是很佩服的。

    同时又有一种看柔柔时的感觉。

    毕竟是看着她从走几步跌倒, 到能够平稳走路，从不会系鞋带系扣子慢慢练习的掌握了生活基本技能, 从很容易失控怕见陌生人, 到可以控制情绪, 即使到了外面也能看上去淡定正常, 都是非常大的进步。

    就像是柔柔一样，一点点成长。

    柔柔是小孩子心性, 容易高兴, 也容易伤心, 那样的孩子，只要对她好她就可以信任。

    温清蕴比柔柔更复杂，秦姌到现在也并不觉得自己了解她。

    只是从相处中感觉她需要更多的呵护，更多的关心。

    这样的话，顾诗言恐怕是最适合的。

    这毕竟是她们两个的事，秦姌只是给顾诗言说了几句好话，并没有点透，表白的话，自然是让顾诗言自己去表白。

    抑制剂事件差不多告一段落，两人离婚的时间一点点靠近，秦姌也想将温清蕴和柔柔都安顿好了。

    之后自己走了，也能走的安心。

    “我们两个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能透露下吗？”秦姌问了句温清蕴。

    温清蕴不说话盯着秦姌。

    “咳，我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就是，我们俩分开后的事，你可以考虑考虑了。不能因为我对爱情失去信心。还有，有些事，我们也该商量商量了。我现在是温氏总裁，处理着温氏的事，可是，等我和你离婚了呢？温氏这边得找个可靠的人接任总裁的位置，我也要和他交接工作。你看看你有没有人选？我帮你看看考核下。你若是没人选，我就提几个，然后你再看看？”秦姌看温清蕴不愿意说，就换了话题。

    和温清蕴能够在离婚后成为朋友，弥补那穿书女造成的不良影响，秦姌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

    秦姌自己说的起劲，这边温清蕴听着秦姌的话，眼里的温度一点点降低。

    秦姌就这么迫不及待走吗？

    离婚就立刻连温氏也不再管了，彻底离开了？

    提顾诗言，是想将自己交给顾诗言吗？

    将她当成负担吗？

    原本这一日的温馨，都覆盖上了一层冰。

    “我没有，你选。我累了。”温清蕴打了几个字对秦姌说。

    “那好，你去休息吧，等下周一我将人选和相关资料整理出来给你看。”秦姌点点头。

    温清蕴起身离开，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走路的时候没有如平常那样注意力集中，温清蕴往前走了几步，身体失去重心跌倒下去。

    秦姌就在温清蕴身后不远处，看温清蕴身体摇晃，忙快走几步将人扶住。

    “小心点。”秦姌说了句，人被推开。

    秦姌后退几步看着温清蕴离开，感觉温清蕴好像生气了。

    温清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傅妈那里。

    温清蕴感觉自己需要让傅妈给自己坚定坚定决心。

    傅妈并不了解秦姌，也不知道秦姌只说提到的和五年之内那人不一样的事，更没有被秦姌抚疗过，只是从表面看，对秦姌还一直表示怀疑，只想让秦姌和温清蕴早日离婚。

    “她倒是每天花样多，带你和柔柔去外面玩儿。柔柔这个傻姑娘，开心成那样。这若是没有以前那些混账事，最近一段的确表现的好，是个好的。可是……清蕴，你可不能忘了啊！不到你们真正离婚，她离开那天，都不能信她的。”傅妈看到温清蕴就开始絮叨。

    “……”温清蕴在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秦姌对栗子念念不忘，对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喜欢，看上去恨不得立刻甩掉她这个包袱。

    连给她抚疗都是为了离婚，为了得到高级抚疗师的认证，为了找到栗子的联系方式……

    以前每天再忙都记得抚疗的，现在动不动就忘记了。

    温清蕴不觉间在心里气鼓鼓的。

    从昨日起，秦姌又不按时抚疗了。

    大脑不满足，得不到奖励，陷入到低沉阴郁中。

    此时秦姌完全不知道温清蕴的心情，她拿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栗子的回复，忧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