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听到苏诚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后，瞬间变了脸色，当然这一切都收入了那个一直站在门外，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注视她的男人眼中。

    “你这样次级她，就不怕她发起疯来反咬一口吗？”宋子文按动电梯，两人步入电梯。

    “不可能，你看到我最后说出那句话后她的表情了吗？”苏诚淡淡问道，虽然强压着语气，但仍然能听得出几分急切，毕竟黄林林现在还生死不明。

    “你刚进来时，她脸上是平淡。你问她病情好些了没，她出现了一丝狰狞。你问她知道自己在哪不，她脸上是愉悦。然后就是你和她后续的一些交谈，最后你说出你警察身份后，我能看出来她脸色明显剧变。”宋子文平淡说道。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这点底子还是有的，一个嫌犯是否内心有鬼从他的脸上都能看得出来，除非是那些经常作恶已经恶贯满盈的罪犯，几乎无人能够掩藏自己。

    苏诚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的这位少女在内心深处是坚信自己无错的，而且她的情绪变化得很快，要不是病理性焦虑症，要不就是她有精神病。”

    “你的意思是刚才她的表情变化是因为她的人格切换？有那么频繁吗？”宋子文疑惑道。

    “如果是ptsd加上重度精神病的话，应该能够达到这种收放自如的效果，不过我倒是还有一层猜想，可惜凭借我的知识水平还无法判断……”苏诚轻叹道，“子文，我们现在碰到的对手非常棘手。”

    “我知道，老实说我现在有一些无力感，你说要是高小飞再死了，我们还有任何的底牌吗？”宋子文疑惑道。

    “还有两个人，不过我暂时不确定是否有一个已经死了……”苏诚缓缓说道。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医院负一楼，刑警组已经将那志愿者被烧焦的尸体运走，现场秘密保护了起来。那名心理干预中心的负责人徐主任面色焦灼的在刑警面前做着笔录。

    “警官，你们来啦……”徐医生面色有些难看。

    “确认过死者身份了吗？”宋子文没有搭理她，直接问那名绿岛分局的刑警。

    “死者是都城a大的心理医生，已经快退休了，平时很喜欢参加公益活动……”

    刑警拿着卷宗不停说着，苏诚的心思却飞到九霄云外。

    经开区某废弃农场内，黄林林腰间捆绑着钢绳，整个人被吊在空中，如果王璐在现场的话就能看出来，她已经陷入了医学上的供血不足型窒息，她内心希望苏大叔能够来救她，可极度缺氧已经使她的意识多次陷入模糊。

    而在黄林林的正前方竟然立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一部相机，明显是有人在给她录像。

    “姓名？”

    男人麻木的说着，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他坐在已经长满苔藓的板凳上，头戴恶灵骑士如火般的面具，戏谑的抬头看着已经因为供血不足几度陷入昏迷的黄林林。

    “警，察。”黄林林低声说道，嘴里已经渗出鲜血。

    “我问你姓名，你给我说这个？”男人话语中有些恼怒道。

    “算了，进行下一个步骤吧！”男人叹息一声，点开自己的手机说道，“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