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知道你主人住在哪里喽？”苏诚问道。

    洪山尴尬的摇头，“不知道，每次去他家里之前，都要被戴上头套，然后进到他家里处理完尸体后，他会让人送我们出来，这期间只有在他家厕所里可以睁开眼睛。”

    苏诚点点头，这倒也符合他对主人的画像，冷酷残曝却又心思细腻。

    他继续问道，“那个佐川公子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监管这家烤肉店的？”

    洪山说道，“这家店真的就是我开的啊，那个佐川公子我是真的不认识，主人他除了吃掉上等肉后，会把其他肉让信使分给我们，这是一个指标，也相当于让我们为他变相处理掉尸体。”

    苏诚疑惑的问道，“你们还会给肉分类？”

    “是的，主人会根据肉的品质和供体的年龄、性别或者健康程度给肉分类，好的肉就自己吃掉，不好的就拿给我们消耗掉。”

    “那你吃过吗？”苏诚问道洪山急忙摇头，“我虽然是清道夫，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我知道那些肉是什么，我是不可能吃它们的。”他说道。

    “就算你不想吃，你的主人难道不会强迫你吗？”苏诚问道。

    洪山摇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主人，组织里有着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我最多就是有一次见到了管家。”

    “管家？”苏诚疑惑道。

    “就是主管主人日常生活的，还有领导食材的猎取、养殖和销售，说实在话，我真的早就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因为被威胁了，我早就带着全家跑路了。”洪山说道。

    苏诚深吸一口气，“规模化”，黄林林猜对了，这个主人果然是想将“人”规模化，这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居然残曝到想要养殖人类？

    他叹息一声，转移话峰，从包里拿出一张相片，里面是一名红衣女孩正在打电话的照片。

    “你见过这个小姑娘吗？”苏诚仔细观察洪山的表情。

    洪山犹豫的说道，“好像见到过，这不是猎人狩猎的猎物吗？”

    苏诚听到洪山说的话，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洪山感觉到苏诚的怒气，也是停下话头，默不作声。

    “你什么时间，在哪见过这个女孩？”苏诚问道。

    “应该是昨天晚上，在昌都区。当时他们好像说猎人犯规了，要处理掉猎人之后，再处理这个女孩，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清理了那个猎人的尸体。”洪山说道，“因为主人并不在，那次我没有蒙面。是在一家昌都区的一家宾馆进行的，不过当时只是处理掉了猎人，女孩被留下了。”

    “他们有没有说要把女孩带到哪里？”苏诚急切的问道，从和洪山的交谈中，他大概猜到了佐川之男和佐川公子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没给我说，而且我本来就是清道夫，这种事情一般他们不说，我是绝对不敢问的，行有行规。”洪山说道。

    “那在哪家酒店处理的尸体你应该知道吧？”苏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