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甘心就这样去死，那一晚便该死了。”陆念情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白心顾脸色有些惨淡，恨恨道:“活着有什么不好，凭什么就非得去死。”

    陆念情再啜一口酒，眼眸深处泛起一抹戚然:“是啊，活着有什么不好，死了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寒春意深深看了陆念情一眼:“五年太长，三年。”

    陆念情脸颊轻抽，不自觉又想到了青菡。

    这年头，怎么谁都喜欢讨价还价。

    他抿住唇，认真摇了摇头:“不要跟我讲价，五年就是五年。”

    寒春意咬了咬牙。

    白心顾则叹了口气。

    倒是宇文丹菱，饶有兴致地单手托着下巴，眯起姣好的眼眸，在旁“看戏”。

    显然，她跟陆念情想到了一块，又念起了青菡。

    陆念情抱起肩，微吐一口气:“两位若未有决心，我介意多等些时日。”

    说罢，他站起了身。

    宇文丹菱也跟着站了起来，向两人盈盈一礼:“多谢二位美酒。”

    陆念情没有犹豫，转身便向远处走去，宇文丹菱自然是跟在后头。

    白心顾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可他终究没有出声，而是望向寒春意，分明是等候他来做决定。

    寒春意眸中闪过一抹挣扎，却到底站了起来，大声道:“等等。”

    陆念情心中一动，回转过了身:“怎么？想明白了？”

    寒春意无奈道:“五年便五年，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陆念情洒然一笑:“放心，我自然会遵守约定，倒是你们，可不要五年后舍不得离开了。”

    ******

    和寒春意和白心顾谈拢了事情，让陆念情心情大好，两只手抱着脑袋，哼起了歌谣。

    宇文丹菱在旁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少主看起来很开心呢。”

    “呵呵，寒春意和白心顾都是可用之材，他们愿意帮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陆念情莞尔道。

    “相比于他们，我倒是对能看到少主的又一个样子感到开心。”宇文丹菱语调清洌，空灵得如同莺鸟鸣啭。

    陆念情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宇文丹菱双手绞在身前，娴雅地摇了摇头:“少主可以像所有人，也可以就像自己。偏偏，像自己的时候，却是最痛苦的，这样子，一定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