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情愣了愣，实在是没猜出闫笑笑这话什么意思，温润道:“你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不和小海棠说？你们好姐妹不是无话不谈么？”

    闫笑笑鼓了鼓嘴，轻声道:“你和叶风吟在回雁楼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陆念情这才反应过来，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闫笑笑一下子急了，涨红着脸道:“你笑什么！我好心帮你，你还笑我。”

    陆念情一边摇头，一边忍不住揶揄道:“你帮我什么？小海棠早就知道了。”

    这回，轮到闫笑笑发怔了。

    她撅着嘴。不解道:“你不是最会体贴人么？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告诉海棠妹妹，让她白担心？”

    “担不担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面对。”陆念情眉眼间泛着温柔。“不管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小海棠教会我的道理。”

    闫笑笑看着陆念情，心里莫名浮起一抹怅然，一时间竟忘记了开口说话。

    陆念情眨了眨眼睛:“笑笑？怎么又发呆了？”

    闫笑笑抿了抿唇，嘟囔道:“说得这么好听，也没见你带海棠妹妹一起去肃州。”

    陆念情洒然道:“也有腾不出手的时候嘛。像小海棠这样到地仙的修行者。生孩子总要耗去很多心力，她现在身子虚弱，我怎么好再带她外出奔忙。更何况，墨衣紫衫不是还得小海棠照顾。”

    闫笑笑白了他一眼:“好啦好啦，知道你们俩恩爱了，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叭。我走了。”

    说着，她摆了摆手，几个纵跃间便消失不见。

    望着闫笑笑消失的身影，陆念情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轻轻叹了口气。

    ******

    回到海棠阁，洛海棠正哼着小曲哄怀里的紫衫入睡，而墨衣是已经睡着了。

    陆念情看着母女俩，在旁静静等候，面容间满是宠溺。

    片刻后，喜动的紫衫也睡着了，洛海棠将紫衫放回摇篮里，向陆念情吐了吐舌头。

    两人携手走出海棠阁，在庄园里散步。

    洛海棠温婉道:“阿染。笑笑姐把墨雨轻骑的虎符给了我，说你不在的时候，让墨雨轻骑保护我就好。”

    “咦？”陆念情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闫笑笑刚刚的表现，便又清楚了，摇头笑道，“这傻妮子，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当上南橘轻骑统领的。”

    洛海棠掩嘴笑道:“我猜你去送她的时候，她应该和你聊了那件事吧？”

    “是啊。”陆念情摊摊手。“她觉得我不会把心中的不安告诉你，还说要帮我一起瞒着，是不是很呆？”

    洛海棠眨了眨眼睛:“我觉得很可爱啊。”

    “有我可爱么？”陆念情作了个鬼脸。

    洛海棠笑嘻嘻地指了指脸颊:“羞羞。”

    “开心嘛。”陆念情脸皮厚，当然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洛海棠将手背到身后，盈盈蹦跳着，促狭道:“其实呢，笑笑姐不是呆啊，她只是心里藏了些东西。”

    陆念情一怔，摸了摸头道:“藏了什么？”

    洛海棠没想到自己都暗示到这份上了。陆念情还是这反应，难道真的那么迟钝么？她是该开心还是该郁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