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耶没好气地笑道:“哼，你也是，和初见时一样滑头。”

    “是么，我觉得那时候我可正经得很。”陆念情摸了摸下巴。

    “少来。不跟你瞎聊，赶紧打一架。”戚若耶向陆念情舞了舞拳头，“不过，得说好了，正常打我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把修为压制到和我一样，还有，只许用刀！”

    陆念情无奈笑道:“戚姑娘，你这不如说让你赢好了。”

    戚若耶俏脸一红。撇撇嘴，嘟囔道:“谁让你强得离谱，我有什么办法。”

    “呵呵，戚姑娘。请指教。”陆念情没有继续扯闲话，双手手腕轻动，两柄八重樱便出现在手间。

    他右手横握，刀刃遮目，左手倒持，光华暗敛。

    戚若耶也不再说话，掣刀在手，金赤光芒流转间如有龙吟。

    两人皆作起手式。蓄势而发。

    可闻针落的寂静中，陆念情先声夺人。

    他的右手只是微微一震，八重樱就有如绯色匹练般骤然甩出，盘旋如满月。

    戚若耶向后屈腰，纵身前滑，如片叶飘忽，浑不可占。

    两人身形立时拉近，戚若耶抬刀上挑，风疾火烈，势若神龙出水。

    陆念情微退半步，左手轻动，八重樱划出一道弧，变挑为斩，荡开一片绯红气浪，格在大夏龙雀上。

    紧接着，他右手微招，原本甩出的八重樱立时掠回，在虚空中化出一道红线。

    戚若耶收刀反劈，身形旋飞似金花，一边破开那红线，一边身形鬼魅般浮现在十数步开外。

    ******

    场边。

    辛蓦然微微颔首，笑道:“嗯，不错，这戚家姑娘于挑云刀和金鹊九行上的造诣着实不凡呐。怕是再有几年就能超过乃父。说实话，她于剑道上也是颇有慧根的，当年还想着收她为徒的，谁想这小妮子倒是心气高的很，竟然不愿入我门下修行。真搞不懂，我的剑怎么就比不上金错庄的刀了。”

    “你遇到戚姑娘的时候，‘剑狂’的名号可还不显呢。一个刚入渊临书院的潦倒书生，让她弃了家里祖传的刀法跟你学剑，能乐意么。”曲枕烟妙目轻瞪辛蓦然，嗔道。

    辛蓦然摸了摸鼻子，悻悻然道:“阿烟，你就别揭我老底了。”

    众人尽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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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只堪堪一招交锋。但陆念情和戚若耶两人心里基本都有了大致的判断。

    陆念情洒然笑道:“戚姑娘，你的刀法比之那年在长安，又精进许多了。”

    戚若耶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你都已经这个境界了，我总不能原地踏步吧？不过，你这家伙妖怪一样，那能比得上你。明明剑道都这么强了，偏偏刀法也丝毫不弱，真是见鬼了。”

    “所以，还打么。”陆念情莞尔道。

    “当然！我还没输呢！”戚若耶一声娇喝，周身金光微晃，立时另又分出足足八道虚影来。

    霎时间。九道身影各以不同姿势持刀，金赤光芒如火燃烧。

    下一息，九道身影似狂风席卷，九种刀势齐进，化九只金赤雀鸟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