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卫说，“他什么都吃？”

    白舒点头，把手伸进袋子里，借着掩饰，其实是从空间拿出一颗灵石出来。

    “人呢？”

    对方这个问题太过严肃，白舒食指卷着肩头的发丝，俏皮眨眼，道:“赵队长，你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太过反人类，我拒绝回答。”

    赵西卫说:“吃人的诡魅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多。”

    白舒说:“我知道啊，反正小宝不会。”

    赵西卫吐出一口气，“不会就好。”

    小宝把灵石咬得嘎嘣脆，趴在白舒身上小声道:“今天我看见一个很好吃的东西。”

    说到这个赵西卫就来气。

    他说:“很好吃？你说的是人？”

    教训小孩没用，他只能把怒气朝着小孩主人发，“今天见到程小姐的时候，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白女士，我不管你和程小姐之间的恩恩怨怨，如果让我发现你敢用非正常方法伤害对方，我不会放过你。”

    白舒揉揉小宝的脑袋，“是什么？”

    小宝摇头，“不知道，我本来想过去看看的，被他拉住了……然后就没了。”

    “在程歆身上？”

    小宝不认识程歆，但是她很好形容，“和你长得好像的那个，但是气息一点都不像。”

    他把脑袋埋在白舒脖子里，吞口水，“姐姐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要跟别人出去了。”

    全黑的眸子透过散乱的发丝盯着赵西卫。

    白舒怕吓到对方，反手拍了拍他的脊背。

    小宝消失在肩头，白舒抱歉的笑笑。

    “从某方面，越是强大的个体对世界本质越是清楚，”白舒笑出两个小酒窝，“所以赵队长多多担待。”

    这是说他比小宝的实力低，看到的东西没有那小孩真实，所以在某些方面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赵西卫扯了扯嘴角。

    吴琉捂着嘴咳嗽，见两人看过来，连忙坐直摆手，“我没事。”

    白舒不可能睡在赵西卫办公室，她压了压鸭舌帽，被掴的半边脸早就恢复了。

    “虽然李淑仪可能并没有把我当她女儿，但人家生我养我是事实。”

    面对赵西卫的多次警告，白舒如是说。

    “如果我要动手的话，早在今天上午就忍不住了，赵队长，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害怕所谓的安全性监察吧？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还真不怕这个。”

    赵西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按压眉骨，跟吴琉道:“注意她的动向。”

    深夜的地铁站人烟稀少，角落的灯光被特意关闭，让原本亮堂的地铁站渐渐被夜色吞噬，安检人员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白舒扫码进站，目的地的路线往郊外延伸，来往的人更少了。

    单节车厢只剩下白舒一人，头顶的灯光闪了闪，恢复正常之后，白舒对面杵着身姿挺拔的男人。

    她抓了抓头发，低头去看手机。

    男人靠近，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直到两人的影子纠缠到一起才停下。

    白舒说:“我还在生气。”

    是不想理你的意思。

    扶冥居高临下盯着她头顶的发圈，高马尾松松散散，头顶弹起的绒毛显得又杂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