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总有话题可以讲:讲他年轻时的故事，讲他和老伴儿的故事。柳山行也不觉得乏味，像个孩子一样在听爷爷讲故事，一老一小就坐在那聊着天……

    柳山行很享受这个夜晚，瞬间外界的纷扰都不存在，他一直陪刘大洪聊到了天亮。

    看着逐渐变红的天空，东方开始亮了起来。冷馨先行起来了，看到柳山行居然比自己早，有点不可思议，用了很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柳山行感觉像鄙夷的眼光，他被看得很不自在，在实在不想跟她说话的情况下问了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有人比我早。”

    柳山行白了一眼，咕哝着想:我当然比你早，因为我十二点之后压根就没睡！

    把几个人都叫了起来。冷馨询问了四个大人有没有刀之类的武器，但结果是否定的。柳山行跟大家说了大概路程，目标东黄市。

    每人手里拿着一条水管，这是冷馨昨晚在墙边拆的，只有刘大洪是拿着他那把扫帚，身上还背着一捆在楼上看到的废弃电线。

    佟英说她的车在酒店的地下车库，商量一番后，决定去车库取车，几个人把堵在门口的桌椅搬了下来，地狱之门仿佛在慢慢打开。

    冷馨背上了旅行包，把水管架在肩膀上，跟电脑游戏里的经典少女角色一样，猛地一回头，又开始她的领导戏码。

    “听着，我和保安打头阵，佟英姐和两个孩子在中间，大爷和外卖小哥断后。”

    吴光一听自己打头阵，连声拒绝，说自己要断后，忙跑到了后面去，躲在刘大洪和柳山行后面。冷馨蔑视地看着他:“怂炮！”

    见状，柳山行很无奈地走到了前面，冷馨从头到尾注视着他:“怎么看你一脸不情愿？不敢就后面呆着！”

    “呲！稀罕和你打头阵啊？”柳山行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哥哥姐姐怎么总是吵架啊？”一个小奶音从几个人中冒了出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是谢居雅的声音，她注意到了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眨了眨眼睛，便不好意思地躲在佟英后面。柳山行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冷馨，冷馨则皱着眉头又嘁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