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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第二天清晨,言落月不哭不闹,乖乖地跟从言雨去了孵化房。

    倒是特意起早来送行的言干依依不舍,他几次试图把言落月留在家里,最终被心意已定的言雨无情镇压。

    “要是想妹妹了,你就来孵化房嘛。”言雨浑不在意地说道。

    言干表情沉重,仿佛已经设想到自己被一群婶子大娘们包围的场景。

    对于言干这种少年小龟特有的矜持,言雨并未放在心上。

    她刚把言落月抱到孵化房,言落月就被一群龟族妇人团团围住。

    凭借自己玉雪可爱的外表,还有一出生就能化形的本事,言落月成为了整间屋子里最耀眼的明星宝宝。

    仍是那张熟悉的土炕,炕边上坐着聊天的女人们,炕里头则铺着满炕的小乌龟。

    它们圆圆的背壳,只有前世的一元硬币大小,身形说不出的迷你可爱。

    上百只小龟在炕席上摊开,地方居然还颇有余裕。

    见言落月来了,妇人们很高兴地在炕上划拉几下。

    她们往左边扒拉开十来只小乌龟,朝右边也扒拉走十来只小乌龟,腾出地方以后,便把言落月的襁褓端正地安放在最中央。

    其中一个妇人爱怜地帮言落月掖掖包被:

    “孩子们往常学化形,都是照着我和他爹爹的模样变。可大人跟小孩哪能一样?那个失败的次数哟,我都不忍心数了。”

    “现在落月来了,他们看见落月的样子,就知道该变个娃娃,准能省下不少事。”

    这一刻,言落月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受欢迎。

    敢情,在这个没有学前教育的世界里,她还是个珍惜教具来着。

    炕席上,小乌龟们小心翼翼地围着言落月绕了一圈。

    它们张着充满好奇的豆豆眼,仔细打量言落月。

    忽然,“啪噗”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小乌龟对着言落月吐了个泡泡!

    这个破碎的口水泡,就像是发令./枪的鸣响,一下子唤醒了其他小乌龟们的本能。

    一时之间,“啪噗”、“啪噗”之声,围绕着言落月呈3d立体环绕之势,不绝于耳。

    小乌龟们一边欢乐地吐着泡泡,一边朝着言落月的方向爬去,小爪子在炕席上拍出吧嗒吧嗒的响声。

    言落月:“……”

    她又回忆起了之前被几个小乌龟联手攀爬的恐惧。

    而这一次,对面龟数众多,足足有一大群呢。

    今年的新生儿,可全都在这张火炕上呀。

    尽管在心中连连呐喊着“你们千万不要过来”,但事态的发展显然并不遂言落月所愿。

    随着小乌龟们欢快的爬行声逼近,她心中几乎响起了同步广播:

    报——我方言落月已被小乌龟们四面包围。

    敌方小乌龟正对言落月的脚丫发起攀爬。

    敌方小乌龟最近的一颗口水泡泡,距离我方言落月只有一公分啦!

    在这敌众我寡,势力悬殊的对比之下,言落月左右看看,最终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把自己的两颊变成一只圆滚滚的白汤圆。

    ——“啪噗”。

    言落月吹出了一个超大的、比小乌龟们的背壳还要大的泡泡!

    小乌龟们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个透明的口水泡,连眼睛都忘记眨,整只龟都看呆啦。

    ……

    在小乌龟们好奇地研究言落月时,言落月也在认真地观察着它们的身体结构。

    就像小乌

    龟们将学着她的样子,化成人形那样,言落月亦需参考它们的外形,好让自己变成一只真正的小乌龟。

    虽说她现在还没有修为。但化形之事,本来就和修为没有关系。

    妖族之所以区别于妖兽,正是因为他们天生就具备两种形态。

    除了本族的妖形之外,妖族从出生起就可以尝试幻化人形,而不需要任何修为。

    就像是人类婴儿成长到一定年龄,就可以学习坐起、翻身、爬行一样……变人对于妖族来说,也是一项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本能。

    按道理讲,变龟其实应该比变人还容易的。

    所以说,像是言落月这种没学会变龟,先学会变人的情况,就宛如“没学会呼吸,但先学会了干饭”一样不可思议。

    整个上午,言落月一直在学着化龟。

    或许是在变化之道上缺乏一点灵性,言落月做出了不少尝试,却没有一丝成功的迹象。

    在这期间,言落月最大的一次进步,就是学会了怎么缩脖子。

    直到言雨忙完了手里的活,把言落月抱起来,给她喂冲泡好的粉糊,言落月才意识到,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看见言雨喂言落月喝糊糊,妇人们便凑了上来。

    “诶,这孩子化形这么早,平时都喂她什么?”

    “喏,就用温水泡开这个喂。”

    言雨很大方地展示她随身携带的“奶粉包”。

    布包非常干净,只有香囊大小,里面装了半袋的米白色的雪花蠕虫粉,足够言落月一天吃的。

    大娘婶婶们顺势拈了几撮尝,都夸言雨手艺不错。还有那更热心的,主动跟言雨建议道:

    “天天只吃这一个味儿,落月是不是也该吃腻了?我那儿还有去年晾晒的红虫干没磨过,明天给你送一袋子来,给小家伙换个样吃。”

    “对对对,我家还有肥青虫干粉呢,你可别跟婶子客气。”

    “我们也有……”

    “明天给你带……”

    妇人们亲热地说着,还有人轻掐一下言落月嫩得能滴出水来的小脸儿,撮起嘴唇,发出逗弄小宝宝的声音。

    “让我看看,呦,我们小落月还没长牙呢。放心放心,等我们小落月长牙了,婶子家新鲜的椿虫最多,条条又肥又胖,咬一口汁水满溢,天天抓一把给你当零嘴好不好?”

    言落月:“……”

    听着耳边五花八门的报菜名大全,原本咬着勺子尽力吃饭的言落月,顿时陷入呆滞之中。

    不不不,伯娘们,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如此口味丰富的长辈爱,她实在是承受不来啊。

    怪不得言干不愿意来孵化房,她还以为是少年人抹不开脸,原来这里竟然是这么可怕的地方……

    一般婴儿惊讶时,总会不自觉地张开小嘴,但这一次,言落月把双唇闭得紧紧。

    想到充满了各色虫虫粉的未来,她下意识地双臂交叠,两条肉肉的小胳膊在胸前打了个大大的叉。

    ————————————

    言落月原本是有午睡习惯的。

    但今天,她愣是被热情的婶娘伯姨们吓得没睡着。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似乎就有许多花花绿绿的小虫在视野里转悠,耳边也跟着响起大娘们的说法:“肥肥嫩嫩”、“脂香满口”、“充满弹性”、“余味无穷”……

    “……”

    无声地打了个寒噤,言落月张开眼睛,这个午觉干脆不睡了。

    她选择继续练习化形,用无穷无尽的失败来麻痹

    自己。

    遭遇挫折的次数太多,练着练着,言落月不自觉大脑放空,思绪像是野马一般跑得老远。

    忽然,一股微微的、和先前截然不同的热流凭空出现,言落月当即觉得脏腑一暖,居然还真找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猛然回神,体会着刚刚那种特殊的感受,言落月恍然大悟。

    ——怪不得妖族形容化形时,都会说这种本事“如同本能”一般。

    原来,化形的那股力量如同道法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讲究的是一点点天然巧合。

    反倒心里越是强求,就越是变不出来。

    放平呼吸,言落月松弛四肢,重新模仿出刚才那种神游天外、微微发困的状态。

    在搁置了大半思绪以后,仿佛便有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涌现。言落月并未强行扳动它,而是让它自然而然地潺潺流淌而出。

    昏沉之间,言落月背部触感猛地一变。

    她醒神般睁开眼睛,左右晃晃,确定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她已经掌握了化龟的诀窍,咳,她是说,部分化龟的诀窍。

    所以说,此时此刻,言落月的四肢未变,脑袋不改,但是躯体已经变成一只圆滚滚的背壳啦。

    换而言之……

    嗯,没错,想象一只背甲着地的小乌龟吧。

    现在的言落月,完全就是四脚朝天的那个姿态呢。

    …………

    这天下午,夕阳西沉之际,言雨往孵化房里搬进来了一块素白的石头。

    那块石头呈椭圆形,石质细腻,表面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颗被放大了几百倍的龟蛋。

    也正是在这个下午,言落月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血缘检定”是怎么回事。

    只见之前坐在炕边,有说有笑的妇人依次上去,随意在手背、手腕上刺出一点口子,划开一道刚刚触及油皮的红痕。

    那丝微不可查的血气刚一触及光滑的石卵表面,素白的石胎就射出几道光来。

    光线稳稳地投向火炕,照到其中几只小龟的背甲上。

    随即,那妇人就笑眯眯地收回手掌,快步走向火炕,把自己家的那几只小乌龟捞进兜里。

    她高高兴兴地跟大伙打个招呼。

    “我先带着孩子回家嘞!”

    “去吧去吧,他婶子。”

    “明儿编席子别忘了啊。”

    到了明早,她会继续把这几只小乌龟带来,跟族里的其他新生儿们一起照看。

    等再过些日子,族人们能从一群模样大差不差的小乌龟里,把自己家的小孩轻松地挑拣出来后,言雨就不必天天请出检定石了。

    太阳金红色的身影几乎半沉于地平面之下。

    孵化房里,妇人们各自揣走了自己家的小孩,火炕上剩下的小乌龟也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一只黄壳小龟,也被他母亲高高兴兴地塞进怀里,孵化房终于清净下来。

    那张白天坐得满满当当,炕沿上全是伯娘婶子、炕里爬满稚嫩小龟的火炕,此刻空落落的。

    言雨缓缓吐气,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身心一松,当即踮起脚来,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

    拔高的肢体刚刚舒展到一半,言雨的视线就飘到炕上。

    在火炕的最中心处,一套婴儿的包被,正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然而襁褓里面,却赫然是空的。

    “……”

    言雨忽然想

    起来,她今天是带着孩子来上值的。

    所以说,现在值守工作结束了,可她带的孩子呢?

    ——言落月人呢?

    迷茫地眨眨眼睛,言雨脑海里瞬间划过数种可能。

    她下意识去掀那张柔软的包被,同时又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看,像是在等着谁抱着小婴儿折返回来,不好意思地道歉说“哎呀,我抱错孩子了”。

    然而下一秒钟,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什么硬物。

    言雨骤然低头,随即双眼惊喜般地睁大!

    只见一只小巧玲珑、浅绿色壳甲、不足铜钱大小的小乌龟,叼着簪子的一角。

    它正非常努力、一拱一拱地从襁褓里往外爬。

    像是感觉到被角被突然掀开,小乌龟一下子就不动了。

    它咬着簪子,慢慢地抬起头来,圆圆的黑眼睛像两颗乌溜溜的珠子。

    它们好像在说:别的小乌龟都有人接回家了,你来接我回家吗?

    言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落月?”

    小乌龟慢悠悠地点点头。

    言雨高兴地把那只小乌龟一把捧起!

    “落月,你学会化形了!”

    “妹妹你化龟成功了!”

    两道问候声同时在屋里响起。

    言雨和言落月顺着第二道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言干笑嘻嘻地踩在孵化房门槛上。

    哎呀,他今天提前了半个时辰就过来,那时大娘们都还没全离开呢。

    小少年脸皮薄,又有些心虚,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来接人的,只好东躲西藏,绕着族地躲了大半圈的猫猫。

    言干笑着走上前来,从言雨手里接过那只小小的乌龟,珍惜地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

    看着看着,言干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嘶……雨姐。”言干犹疑地叫了身边人一声,“你来看看……”

    “嗯?”言雨不解其意。

    言干迟疑道:“你看后面这里,额,妹妹是不是没学会怎么变尾巴?”

    言雨来回翻动两下:“好像,真的是少了尾巴。”

    言干小小声:“……咳,这个,不是好像,妹妹她应该就是不会变吧。”

    言落月:“……”

    对啊,龟族除了背甲之外,还要变出小尾巴的啊。

    她光顾着把四肢变成爪子,一不小心就忘了还有尾巴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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