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说。”李元芳言语中充满自信。

    “那后来呢。”如燕忍不住继续追问道。

    “后来假狄春告诉大人，你将要到达洛阳，大人便立即确定，狄春是假的，这个身份确定后，大人立即想到，是内卫将狄春换掉,你知道大人对内卫相当忌惮，他不知到内卫卧底在他身旁，到底有什么目的，为化被动为主动，他将计就计，没有揭穿你们的身份，而将你们留在身边,时时观察,判定你们的动向,所以他才会这么快破解疑点。”李元芳一口气说完计划。

    “原来是这样，那么他派去接我的护卫，是为了监视我。”如燕瞬间明悟过来。

    “没错，接你回洛阳的那两个护卫，是沈涛和肖豹易容的，就是探听你的动向。”李元芳点头。

    如燕此刻一脸崇拜:“真是难以想象，狄公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进入突厥之前，我还询问大人，要不要揭穿你的身份。大人说非但不要，还要让你与我们一同前往，关键时刻会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到达石国后，我们找了个小店住下，当我们离开后,张环等人立即离开客栈，果然你的手下接到消息,扑了个空。”李元芳笑道。

    “我说被俘的人中,怎么没有八大军头。”如燕也瞬间明悟。

    “当你露出真面目，我和大人将计就计，跟你来到老巢，其实在你们身后不远处，八大军头一直暗中跟踪，于是马上禀报吉利可汗，可汗立刻得到消息。”李元芳解释道。

    “可是你今日并没有见到吉利可汗啊，怎么给他传信的。”如燕有些不解地道。

    “大人早已在包戒指的红布上写明，让吉利可汗等待张环的消息。”李元芳立即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本来我们还自鸣得意，以为骗过了狄公，可谁料想他早就察觉了我们的身份。”如燕心中敬佩之意更浓。

    “如燕。”李元芳问道:“我还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如燕眼中泪花闪烁，然后点了点头。

    “你今日的行动，证明你的良心未泯，我希望你可以改邪归正。”李元芳多了丝期盼。

    就在此时，张环跑来打断两人的谈话:“李将军，大人请你立即赶往牙帐。”

    “知道了，你上复大人，我马上就到。”李元芳答道。

    “是。”张环应道。

    “你就先留在这里,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够想明白。”李元芳又看向如燕。

    ……

    魏州的刺史府中，元正经过几日的调查，根据刺史府里记录，终于查到了女工的住址。

    经过两日不断的审问，这些女子都一口咬定，他们制作棉衣时，使用的就只有棉花。

    当元正拿来几件芦花絮做的被服之后，她们也一眼就认出，这些被服不是她们做的。

    因为这些被服制作粗糙，不符合制衣坊的规矩。

    而且根据这些女工供述，她们在做工期间，除了监察以外，做女工的首领也会检查。

    元正审问的时候，每一位女工都是分开的，防止她们串供，结果审问结果完全相同。

    甚至敲诈恐吓手段都用了，确定她们所说为真。

    “元正，看来这次没错了，是那个白青在说谎，所有的被服都是正常的，是被某些人调换了。”娄淑儿十分确定道。

    “现在只要调查到是谁负责运输被服，应该就能确定奸细。”元正一脸自信道。

    “我们去询问魏州长史，长史定然有记录。”娄淑儿道。

    元正立即吩咐侍卫，让他们将魏州长史唤来。

    很快，魏州长史赶来，对着元正躬身拜下。

    “卑职魏州长史肖元，参见寺卿大人。”肖元躬身道。

    “长史大人免礼。”元正赶紧扶起此人。

    “谢大人。”肖元拜谢。

    “今日将长史大人带来，是有一些事想询问长史大人。”元正直接开门见山道。

    “请大人直言，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肖元回答道。

    “鹰扬卫的过冬被服，是由谁运到大营的。”元正问道。

    “回大人，运送被服的都是刺史大人安排的，不过卑职也有过记录。”肖元立即答道。

    “好，那就麻烦长史大人了。”元正抱拳道。

    “哪里，这是卑职该做的。”肖元立即还礼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帅府，明早再来叨扰长史大人。”元正直接起身抱拳道。

    “卑职恭送大人。”肖元赶紧起身恭敬道。

    第二日的清晨，元正早早就赶往刺史府。

    肖元早已等在这里，手中还拿着一个册子。

    “大人，卑职昨晚探查一晚，将护送被服的人都记录下来。”肖元直接递出了册子。

    “长史大人辛苦了。”元正赶紧接过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