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愤怒的目光，是许悠然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许悠然看着站在落地窗边的女人，那女人竟然是沈卿卿，她一身白色刺绣长裙，比先前更加漂亮美丽了，而似乎沈卿卿也注意到她了，脸上原本的笑意变得越发清冷起来，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将脸转了过去。

    那样的不屑，那样的冷然，让许悠然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他脑海中，想起了那天沈卿卿对她说过的话。

    “许悠然，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从我这里偷来的！”

    都是从她那里偷来的，包括霍霆萧的宠爱和承诺。

    沈卿卿清冷的话像是梦靥一样在她脑海中回荡着，她吓得紧紧抓住了霍霆萧的衣服，纤细的指骨泛白。

    似乎感受到了许悠然的害怕，霍霆萧低头，轻声问道，“悠然，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有，只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聚会而已！”许悠然轻声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霍霆萧的眉头不由得紧蹙，隔着人群，看向那边落地窗的女人，再看向她与陆寒川亲密的靠在一起，那凤眸越来越冷了起来。

    而他想起的却是那晚沈卿卿哭着叫阿言的名字，还有那句话——

    霍霆萧，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阿言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你记清楚，是最爱！

    骤然间，霍霆萧周身的温度像是冷了好几度一般，能冻死人。

    两人相互交流之间，满是波涛暗涌，而宴会厅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