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长生来到医院，现场已经展开有条不紊的收尾善后工作。

    来往的警车、救护车将满地昏迷不醒的陌生人送往相关地点救治，只不过其中的大部分，都将被送进监狱。

    “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乌木市所有跟霓虹有关系的人，居然都在这里。”

    姜长生身为公安厅厅长，掌握的信息远飞一般人可比，一眼就看出，这满地躺着的人，几乎都跟霓虹那边有这说不清的关系，这次这些人全都在这里，换言之，就是说霓虹那边有什么针对乌木市的大动作。

    “小张！给我好好记一笔，我要告到上面去，看看这帮霓虹人怎么说！还有，这里面还有不少穿着我们衣服的，你一会记一下，把他们的上下级人员全都调查一遍，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也该严一严了。”

    姜长生眼中闪过厉色，原本允许霓虹在乌木市里搞小动作，那是因为国际形势，因为乌木市自身的投资等方面，没想到那些霓虹人居然如此不择手段，如此肆意妄为。

    今天是两三百人冲击医院，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姜长生真的不敢细想，但因为他经历的太多，他有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站在旁边的张秘书也是一脸凝重，作为秘书，他不用有太多的思考，只需要贯彻执行就好，他所想的，则是这件事的后续，到底会引发什么，两国争端？贸易制裁？甚至是战争。

    想到这，张秘书重重叹了口气，“这些霓虹人赚的不够多吗，好日子过够了吗，为什么会做这些事情。”

    姜长生冷冷哼了一声，“人的欲望，有的时候是无穷无尽的！走，我们上去看看。”

    说完，便不想聊这些话题，姜长生是见证着祖国从破败到富强的人，自然知道，在祖国最苦最难的时期里，周围国家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的。

    与此同时，楼上的病房中，郭钟亮还在讲解着。

    “诺斯齐亚等式，不过是一串看似很平常的数学公式，原本被人从异界里发现，呃，异界这个东西，我先说说异界吧。”

    只不过在场的吕麟也好，宁彩燕也好，其实都或多或少跟那所谓的异界有过接触，理解起来，到没有郭钟亮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你们都知道多元宇宙的概念，异界就是我们世界的多元宇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某个世界与我们世界形成了交汇，个中表现，便是在世界各地都出现了所谓的异界裂隙，通过这些裂隙，可以自由出入异世界。有些人在异世界发现了无数金银财宝，有些人，则是在异界发现了许多具有研究价值的材料，还有一些人，则在异界发现了灾难。”

    “那诺斯齐亚等式，就是在异界发现的灾难。这等式，据传说是漂亮国的某位科学家，在异界研究地矿时，在梦中梦到的，起初所有人都没有当回事，但随着第一名科学家随手推算诺斯齐亚等式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人们发现，诺斯齐亚等式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奥秘，每深入计算一部分，研究人员就会获得海量的知识，与此同时，研究人员也会损失一部分东西，比如身体，比如智慧，比如灵魂。之前，在不少城市中，诺斯齐亚等式就曾引起过相当恐怖的事件，那便是因为某些研究人员贪图知识，不计后果的推演公式，最终将整个公式演化为某种召唤传送法阵，引出了无数怪物恶魔，将整个城市屠戮破坏。这是发生在漂亮国的真实事件。”

    说到这，吕麟想起了当时在公安厅看到的那些材料，这才知道，那些材料最后的事例是这么来的。

    “所以，只要科学的研究那个等式，不就是可以安全有效的获得各种知识？”宁彩燕躺在病床上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郭钟亮把头转向宁彩燕，嘴角牵起一丝奇怪的微笑，“但问题是，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知识的诱惑，所有自以为可以控制自己，不会贪功冒进的人，基本上都遭遇了不测，就比如我，我曾经也是全国有名的数学天才，在进入京城研究室接触诺斯齐亚等式之后，我便被等式中蕴含的知识吸引了，并且凭借我自身的数学天赋，疯狂推演它，最终，你们也看到了，我获得了一双眼睛，一双不属于我的眼睛，我失去了视觉，但却可以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哪怕闭上眼睛，我也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世界正在被数团昏黄的光影压迫着，就算带上眼罩，我也能感知到周围大多数东西。你们听起来可能觉得很帅，但实际上，这是非常可怕的诅咒，试想一下，你无时无刻不在被外界的任何存在干扰着，就连睡觉都有可能被房顶上的水滴吵醒，我没有发疯，完全是因为脸上这条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