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天，已至腊月二十四。

    这样的天气里，开封的街道上依旧有许多的人车往来。

    听说州桥的夜市与马行街的灯火又恢复了大半的生气，只是徐宁还来不及去亲身见识一番。

    州桥东街最有名的，当然是相国寺。

    徐宁带着折月秀与完颜骄奴特意来相国寺烧香。

    烧完香出了寺院北门，便是甜水巷，除了食店就是妓馆。

    甜水巷的食店都是做江南饮食的，三人都是江北甚至是更北的，正好在这里落落脚，尝个鲜。

    三人胡乱吃了些便往府里赶，按照习俗，今天夜里不仅要请道士或和尚到家里念经，还要准备好欢送灶神的酒果，焚烧全家人的替代纸钱，把灶王爷的像贴到灶上去，并且用酒糟把灶门涂遍，民间谓之“醉司命”。而且到了夜间，需要在床下点亮一盏灯，便是“照虚耗”。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有下人们去忙活，折月秀与完颜骄奴帮忙盯着点就好。

    徐宁则还要去迎接一位故交，然后陪着那位故交入宫面圣。

    自赵鼎入川，马扩便携带官家手诏离开了四川，踏上漫漫路途，消失在朝廷官员的视线之中。

    转眼两三年间过去了，马扩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开封。

    女皇、徐宁、马扩是在五马山便开始相识的，相互之间的情份远超于君臣与同僚。

    女皇特意在睿思殿设宴，留下徐宁、马扩一起用膳，至于聊了些什么，除了李清照，也没人知道。